“道歉?”
“对啊!”
贺北淮冷哼一声。
他又没惹陆南涔生气,道什么歉?
门外造反的人也绝对不可能是陆南涔。
虽说陆南涔失踪了,不知去向,而且皇宫出现了一个和陆南涔一模一样的人,但他就是相信,这个人绝对不是陆南涔。
陆南涔绝对不可能造反!
而这句冷哼,在胡适看来就是贺北淮拉不下面子,死不认错。
也是,贺北淮是君陆南涔是臣,哪有君和臣道歉的道理?
可是今非昔比,此一时彼一时啊,低个头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复杂化呢?不过胡适只敢在心里吐槽吐槽,面上是一句话不敢说,只是静静的在一旁伺候。
外面火光冲天,各种各样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宫外,百姓都知道皇宫肯定是出现了叛乱,家家户户紧锁房门,头都不敢冒。
贺北淮半点不着急。
他也不是冷血,只是这几日就让宫女太监们到了深夜便不要出门,太后公主也都被安置好了。至于太妃……呵,都是一群祸国殃民的妖妃,死了也就死了,免得自己还要分心让人照顾。
很快,黑衣人就将御书房围了起来,中间让开一条路,一人穿着白色的华服负手走了过来,目光看着御书房冷淡至极。
“王爷。”
来人微微颔首,目光看着前方,就见前方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胡适退到一边,贺北淮穿着一身黑色的的衣服走了出来,目光直直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无论是模样、身材,甚至连表情都和陆南涔一模一样,不过贺北淮一眼就认了出来,眼前的人并非是陆南涔。
他同样负手而立走了出去,身后只跟着胡适一个人。
两个人,一人白衣,身后大火熊熊燃烧,跟着无数的黑衣人和士兵,一人身着黑衣,身后只有燎燎烛光与一人,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陛下,臣有礼了。”
“陆南涔”朝着贺北淮拱了拱手,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您将臣关入大牢时可曾想到今日这般场景。”
贺北淮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又上前一步,“陆南涔”却退后一步,他撇了撇嘴,要不是不允许他都要吐槽了。
既然假扮陆南涔来逼宫,那么又为什么要带这么多黑衣人?伪装成了黑衣人却又直白的告诉他,这是陆南涔?
搞笑呢?
“你是为谁而来?”
“不为谁,只为我!”
“我陆南涔为了上云尽心尽力,为了上云抛头颅洒热血,多少次险些丧命,多少次救您于危难,可是您却只是因为一件事便将我问斩,我不服!”
贺北淮笑了笑,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过有的人认为他是在后悔,也有的人觉得他死不悔改。
而胡适就觉得是后者。
这件事说到头其实的确是陛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