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娘和你说。”陆南涔说着赶紧把准备好的饭菜端着出去了,同时还把准备好的两身衣服拿着一起下了地窖。
刚下去,灯立马就亮了起来。
下方,慕容子彦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书,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楼梯的位置,见楼梯亮了起来,连忙放下书起身,就看到陆南涔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长衫,头发没有全部梳上去,而是留了一部分披在后背上,掀开珠帘的那一瞬间,慕容子彦有些恍惚。
陆南涔却是蹙眉。
灯光怎么这么暗?
是她忘记了,这白天的时候就开了一点灯,能够照亮,到了晚上慕容子彦估计不知道怎么开,所以灯光才这么暗。
她伸出手把灯全部打开,地窖立马亮了许多。
“吃饭吧。”
“多谢陆弟。”
陆南涔:“……”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她没回答,而是把食盒放在桌上,然后把衣服放在沙发上,才对慕容子彦说:“这衣服是给你换洗用的,你身上穿的是我阿兄的旧衣服,也有几天了,脱下来我拿去洗了。”
慕容子彦忽然脸色有些红,陆南涔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道了谢,拿着衣服去换了,很快就走了出来,红着一张脸把衣服递给陆南涔。陆南涔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个竹篓,用它接住了衣服就要走。慕容子彦一把拉住竹篓,她看着他,他说:“对了,这么久了,还未请教陆弟的名讳。”
他只是知道陆南涔姓陆,知道她排行第二,知道他比自己小一些,名字还真不知道。
“陆南涔陆若宣。”
“那我可否叫你若宣?”
“随你,快吃吧,等会冷了。”陆南涔说完用力下拽,竹篓就脱离了慕容子彦的手,转身往外走,就听后面慕容子彦说:“在下在家排行十七,若宣可叫我十七郎。”
陆南涔没有回答,慕容子彦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只是看着楼梯的灯光再次归于平静,这才坐在沙发上打开食盒。
他的晚饭依旧是很淡,清粥配一些馒头和青菜。
陆南涔回了餐厅,母子俩都没动筷子就等着她回来一起吃,陆南知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也只是看了一眼陆南涔,没有说一句话。
饭后,陆南涔拿着剑认真地练武,陆南知看着脏衣服准备洗,陆南涔才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叫住他,然后把洗衣机抬了出来,教陆南知使用。
全自动洗衣机,而且是很柔和的那种,不伤衣服的同时还能解放双手。
见此陆南知也就有了时间陪着陆南涔一起练武。
第二天一早,慕容子彦早早的起床,等着陆南涔,却没想到下来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一身白衣眉星剑目,淡漠出尘,模样丝毫不逊色于他。
只是一瞬间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眼前这人是陆家大郎,于是拱拱手:“慕容子彦有礼。”
陆南知也回了一礼才打量眼前的人。
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头发用一根簪子束着,五官怎么说呢,有点偏向女人的长相,但是棱角分明,眉宇之间又带着英气,不会让人觉得娘气,只觉得这个人很是儒雅,如同谦谦君子温文如玉。但他周身的气质又带着一些说不出来的冷冽,就像是一个杀手,眼神却又格外柔和……
这给陆南知一种矛盾却又莫名贴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