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融取出一把熏香,足有百十来支,将其分给柳员外和刚来的仆人。
“赶快将其分给众人,每人一支,全部来院落集合,单人恐怕抵挡不住,快去!”
山庄上下陆续赶来,不一会儿,何家主也领着众人前来。
“何家主不必多问,时间来不及,大家手持灵香,千万不要单独离开,柳员外,你带路,现在就去那棵老树下。”说完又掏出一把熏香交于领头几人
“来人,备上火把,全部跟我去北园。”柳员外也不敢拖拉。
众人全部穿过两个院落后,通过几条石板路小路,不到十分钟,来到一处花园,楚雨融一眼便发现老柳树,此树甚大,枝条浓密,浓郁阴气就是此树散发出来的。
“快将抱来的干柴堆上!”柳员外迅速吩咐。
只是其夫人不明所以:
“这可是几百年的老树啊,就这样把它毁了,这怎么可以?”
楚雨融知道就这样毁了它,实在让人莫名其妙,便问道:
“有谁带有锄头?”
“这里有,花园一直都有锄头。”一名家丁道。
“将那里挖开。”楚雨融指挥道。
“快去,多去几人!”柳员外也催促道!
不到半米,一人低吼道:“呀,老爷,有死人,死人骨头!”
“抬出来,将他和柳树一起烧掉,快!”楚雨融可不想再耽搁。
众人快速将干柴堆满老树周围,柳员外毫不迟疑扔出火把,不料垂柳好像起风一般将火把缠住甩开,冲出一人拾起火把上前去点,途中柳枝直接将那人卷起,众人惊恐后腿。
“你终于藏不住了!”
楚雨融神识集中,祭出飞剑,蓝光直逼老树上发现一张脸,只听见树中一声阴翳惨叫,从飞剑插入树干的伤口处,流出鲜血,卷起地仆人也摔落而下,飞快逃离大树旁。楚雨融再丢出一枚火灵石,手上掐诀,飞剑回飞击在火灵石上,爆出高温火焰,干柴瞬间引燃,不一会儿掀起冲天大火,阴气散尽,天空火红通明。
众人这才将提上的心放下,随后柳员外与何崇各自吩咐下属各行其事。
第二天,柳员外叫上几人,从池塘中捞起七名尸骨,在小迷山林火化,山庄这才平静下来。
怨念起,千杯亦是愁,人生不平,问谁能处处正之,各自自保,死得其所而已。鬼载怨而变得凶厉,如果有一天,燕红绫和他人成为伴侣,自己会不会心生怨恨呢,楚雨融这样想到。
回过神来,楚雨融在屋内盘膝坐下,不进则退,尽早能够筑基才是正事。反倒是,何家主与柳员外相谈甚欢,各自都当作休养时日。
楚雨融等人正在躲避纷争这些日子,远在皇城的纷争局势,却正在发生极速的变化。
果然,大皇子起兵反叛,声讨淮阳王谋害圣上,而淮阳王便借八皇子颁布诏书,号令各城主诸侯共同讨伐。皇城包括周围几个州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可惜的是,只有短短月许,大皇子便兵败身死。
其实大皇子除了愤怒,更多剩下的也是无奈,他不得不起兵,他不想起兵,支持他的大臣将军也不会同意,多年的利益共同体,已让他不得不这么做。就算不起兵,恐怕结局也是死,不如放手一搏。
淮阳王带兵亲征,不但平定了叛乱,更亲自任命,分封了不少城主和土地,一时天下归服,气势盛极一时。
霍州城主身死,副城主和何崇失踪,李都卫成了阶下囚,城中只有白进一人主事,虽没有能出兵讨逆,但白进一直是淮阳王一边的人,也连续发出霍州讣告,一副要挥军南下的气势。要知道霍州这股力量也不可小视,以至于大皇子内部有所动摇,只得争取时间,匆忙进军皇城,意图一定江山,结果兵败。
自然而然,淮阳王在回归途中,白进就加官进爵,成了霍州之主了。
然而,仅仅一个半月,形势再次发生逆转,淮阳王回皇城不久,大摆盛宴,当晚就被刺杀身亡。一时,皇城再起腥风血雨,多少官吏身死家中,八皇子三日后,就昭告天下,退位于三皇子,随后一个月内,陆陆续续又有数百官员被捕入狱。
在霍州的白进,听到这等消息大惊,不但马上发出递上官书,拥戴三皇子登基,也派人联络三皇子亲信,声称全力拥戴三皇子。甚至出现奴仆一词,可见他心急如焚,他现在虽为城主,但实则危在旦夕,他的城主之位由淮阳王任命,现在是名不正言不顺,更重要的是黄都尉和陈州丞二人,这二人可以说与何崇一样,都是城主的死忠之人,突然收到朝廷封白进为城主,极为震惊,随即二人就立刻带军回城,誓必查明缘由。
二人合流后,不敢只身进城,带军进城又遭到阻拦,气氛紧张,眼看二人就要攻打霍州城,白进这才出现在城头,放下城主身份,苦口婆心,允许二人各带一百人进城。
白进也将一番来龙去脉讲后,虽然勉强劝得两人相信自己,但是二人也根本不把他当城主,限期让他查明城主之死,副城主和何崇失踪之事。
其实二人也根本不相信白进,甚至觉得,这都是白进夺得城主之位的阴谋,二人回府也亲自去查近来发生的事,甚至也心中不平,凭什么白进坐这城主之位。
白进此刻是心急如焚,自己最大的靠山已死,掌权的,又是淮阳王谋杀者。原本以为终于可以称霸一方,只要自己向朝廷为陈、黄二人求得加官进爵,稳住二人,城主之位就可保无忧了,至于以后如何整治二人,时间很长,有的是办法。但现在没了靠山,这二人随时可能就在城内造反,冲破城门,引军入城的话,自己必死无疑,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这二人是否跟三皇子有秘密联系。
他只能派人跟二人联系,极力承诺为他二人向朝廷要官,拿出城主众多宝物相赠。尽管二人不推脱,还是多次宴请,还在请柬中以兄弟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