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仆仆,五日才到云州城门外,楚雨融难受地掀开马车帘布,向外张望。一路上马车颠簸,可累的不轻,受不了了,楚雨融便靠在角落睡去,此时看见高大的城墙,也不禁震惊,古朴的城门楼上,还站着一队官兵。等过了盘查,城内宽广的街道上,可比镇上的繁荣程度,强上数倍不止。
“这些天,你们就在此客栈住下,等你们考试完毕,便一同与我回去,若是考中的!自然有学院的人前来接送。”
随后,李捕头又嗤嗤不屑,摇头离去,自言道:
“考中?”
“楚雨融,你要住几号房,我住你隔壁吧。”李延说着,便拉着楚雨融向柜台走去。
临近考试还有几日,除了温习经书,手里又没多少钱,楚雨融和李延多在城中闲逛。见到建筑稍微豪华的铺面,也不敢进,绕了不少路,总是又回到齐昌学院门口,不敢错过院门外的公告。
这一天,纵然院门前大街,比其他街道宽广不少,此刻也是人群拥挤。正在这时,一名身穿灰袍男子,下巴略有一缵小胡子,他拿着一卷名单朗声念道:
“黄练镇东岩村陈向,清石镇井口村楚雨融,风口镇下溪村鲁言生……”
听到自己的名字,楚雨融不敢怠慢,应声向院门里快步走去,经过一个假山池装饰的院子,随竖牌指示,走进招录叁堂的房门。一名名学子正坐在案桌前,等待考试开始,一个中年男子坐在考场边,向楚雨融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你可带有笔墨?我这里正有,二两银子即可,当然还有其他宽松条件……”男子不等楚雨融回答,便小声介绍起来。
楚雨融一脸惊奇,自然带有考试必备之物,略一思量便明白,其他宽松条件,恐怕是作弊之类的事情。只要买下他笔墨,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就算是他有心,也是囊中羞涩,只得答道:
“所需学生都已准备好。”
“那你就坐到十一号桌去吧!”男子脸上多有不悦之色。
两个时辰后,楚雨融已在回客栈的路上,心里还在回忆答题是否得当,发给他的试题竹简破烂不堪,字迹异常模糊,只能勉强看清,答题试卷也是毛糙粗鄙。
“楚雨融,你才回来,你考得怎么样?”看得出来,李延先考试完回来,一人在客栈甚是焦躁。
“感觉还好,你的试题能看清吗?”楚雨融试探地问道。
“你没交银子?”李延不好意思的问道。
“我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我也带了笔墨,你怎么有钱买上那么贵的笔墨?”
“不瞒你说,家里额外给了一份打点的银子。”李延显得有些惭愧。
“还需等待三日就可知晓成绩了,终于考完了,如释重负,不如明天,我们去城北去看逛逛吧。”楚雨融为了缓解尴尬,转开了话题。
“也好,不过你还不知道吧,明天午时过后,只要去院门问询处交上一两银子,就可在出榜之前,知晓自己排名了。”
楚雨融一脸惊奇,突然觉得,似乎不是学院某一个人在敛财而已。
“算了,早知道和晚知道结果也一样,我也没有钱可以浪费了,你明天你要去查结果?”
“我不去,咱们还是明天安心看看云州城吧,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话虽如此,看李延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的答题还相当满意。
一晃三日就过去了,楚雨融、李延二人,虽然一起的时间更多了,但是关系,却似乎比考试前生疏了不少。而此时,学院门口一大群人,比考试当天更多人,都围在公示榜周围,这些人中,除了看热闹之人,还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奴才,也在打探着消息。
“怎么会没有我呢?我答的如此契合,不可能啊!”李延像周围大多数人一样,惊呼道。
有的人,甚至气愤地向榜单,扔去手中的物件,还有的就是叹气声,摇摇头转身走远,不再看榜单一眼。
只有极少二十余人,脸上一片幸喜,只有一人,那就是楚雨融,一脸的不解。
榜单最后标明:
“青石镇楚雨融待定,云州柳里巷严宏待定。”
突然有一人朗声问道:“怎么会有三十一人呢,多出了一人?”
楚雨融在人群中不明所以,那院门男子再次出现,朗声说到:
“清石镇楚雨融、云州严家严宏,申时前,前来书院,由主考亲自问答,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