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们啃着又干又硬,石头一样的牛肉干,看着密密麻麻的栅栏,心想,昆仑马贼的战马能在夜色中跃这么高吗?他们是天神下凡吗?
麻的,这帮蛮族,难道不知道游戏才是生命的真谛,打仗只是插曲,打仗只是为了更好地生活,没必要觉都不睡,没日没夜地战斗吧。
问答他们的是呜呜吹响的号角,三面合围此起彼伏的号角,这帮疯子真敢野战啊!
狗都是天生的半个武术家,经过训练的狗,更是转战腾挪,战力非凡。
经过训练的藏獒,怎么说呢,那就是一群长着獠牙的拳王泰森。三千兵卒在藏獒的配合下,很快推倒栅栏,冲进了楼兰营地的大门。之后迅速向两边推进,与赶来增援的楼兰骑兵展开了混战。人吼马叫犬吠,火光冲天,楼兰骑兵虽然占据兵力优势,但在夜色中,战马天生畏惧这些长着獠牙的泰森。
“冲击,冲击!”第一队骑兵冲破夜色,冲进了敌营。“不要恋战,不要停留,往前冲!”
借着火光,第一个千人队的队长扎西看着前方的栅栏,迟疑了一下,然后吹响了加速冲锋的号角。
惨叫声响成一片,几十个骑兵连人带马被栅栏刺穿了身体,轰然倒地,以生命为代价,为后续的兄弟们铺平了前进的道路。
满怀悲愤的骑兵在呜呜的号角声中,克制着心中的杀意,继续向前冲去。
听着越来越近的喊杀声,怒不可遏的夜万勇吼道:“来人,集结兵马,给我挡住这些马贼。”一个部将领命而去,黑压压的骑兵涌了上来。
“双刀展开,放低身体,不要回头,冲过去!”身边的亲兵在扎西喊完之后,齐声高呼,之后千余人一起喊了起来。
被弯刀划伤的战马嘶鸣着倒地,或者在疼痛中四处乱窜,马背上的骑兵一旦跌落在地,就会被双方的战马踩成一滩滩分不清彼此的血肉。
在敌军的层层防守中,冲锋的人数越来越少,但扎西还在不停地下令加速冲锋。扎西牢记达布依颂的嘱咐,夜间冲营的秘诀,就是一个快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敌营,杀伤敌军反而是次要的,只要能洞穿敌营,对敌军士气的打击是难以估量的。
面对突围远去的昆仑部骑兵,负责围堵的楼兰将领气急败坏,带着人马衔尾追了过去。扎西回头一看,忍不住暗骂,他妈的,真看的起老子,后续的部队你们不管了吗?这样追着也挺好,哈哈,好像自己冲营的人马足足增加了好几倍!
第一波,第二波,第三波、、、、、、一连冲了十几波,楼兰大营化作一片火海,到处都是喊杀声,达布依颂狞笑着,率军开始平推。
营地被袭击,前后都有敌军的情况下,楼兰军很快就崩溃了,纷纷四散奔逃。
跑?往哪里跑?酒足饭饱的预备队被刘星派了出去,那里人多就往那里追,一般都是大鱼!一直追杀到第二天中午,刘星才下令收拢部队,停止追击。
“你就是夜万勇?楼兰主将,夜家的人吧?”夜万勇梗着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兄弟们,这就是夜家的下一代家主,夜家的大公子,你们说,该怎么办?”
“杀了他,为曲珍报仇!”底下响起震耳欲聋的的吼声。夜万勇嚣张道:“杀我,你们能顶住楼兰国的报复吗?我父亲可是楼兰国的丞相,你们敢动我试试?”
嗯,试试就试试。
“来人,剁碎了喂狗!”
“你敢,我是夜万勇,我父亲是楼兰国的丞相,我!”
“你的身份多么尊贵我不关心,我只知道,昆仑部的稳婆曲珍之死,夜家也付出代价。今天杀你,以后杀你爹,要不然,曲珍大姐在天之灵是不会瞑目的。”
“等等,我们夜家认输了,我们给钱,赎我回去,请刘酋长通融一下,毕竟因为一个卑贱的奴隶,没有必要与夜家结成死仇吧。”夜万勇见势不妙,开始求饶。
刘星气极反笑,沉思了许久,一字一顿道:“谁危害庶民的利益,让勤劳者活不下去,老子就杀谁,如果有一天我也成了像你这样的权贵,我刘星向自己的良知发誓,我连自己都不会放过!”
望着茫茫戈壁和万年如一的苍天,刘星接着说道:“别说你小小的楼兰国丞相公子,就算是迭剌国或者大周国的天子,天上的仙家,地底的鬼神,只要成为附在庶民身上的寄生虫,我刘星一样要把它们剁碎了喂狗。因此,你不是孤独的。”
“刘星,你在自寻死路,你不会成功的!”
“哦,谢谢直言,我会坚持到自己死之前的那一刻的,这一点就不劳夜公子费心了,拖下去吧!”
夜万勇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笼子里的藏獒却发出欢快的进食声。
“所有的俘虏剥下甲胄,割去左耳,然后释放了吧!”刘星眼睛一扫:“这不是阿古将军吗?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幸会啊!”
阿古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右边的耳朵,欲哭无泪,跪在那里默不作声。
“杀了你吧,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有点不好意思,但你再次进犯昆仑部,不给点教训有说不过去,虽然说你也是听令行事但规矩不能变啊。这样吧,还是割一只耳朵,阿古将军,你看可以吗?”
麻的,老子成了西域第一个后天没有耳朵的人,剃了光头就是秃瓢阿古。但面对这个宰夜万勇夜公子跟宰一只鸡似的杀神刘酋长,有讲情的余地吗?唉,万恶的命运啊,阿古一边感叹,一边咬着布条把脑袋伸了过去。
“咦,兄弟,我阿古 ,熟人啊,下手轻点啊,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