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一小时，终于收工。
桑时复二十分钟前就把那四位学员送回去，又赶了过来。
送她回家。
沉默坐在副驾驶，敛眸凝视着前方，目光专注认真。
“我能问问你和孟安的事情吗？你们两个看起来……”她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如雪，又顿了顿，“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桑时复侧目瞥了她一眼，“没什么不方便的，他赛车比赛输给我了。”
程沫挑眉，略显诧异：“你赢了他？”
“很意外？”桑时复反问道。
程沫淡漠点头：“的确挺意外的。”
她能看得出来，孟安那人有多喜欢超跑，就有多喜欢赛车这项活动。
他们那些人，从十多岁就开始玩超跑比赛了，那技术可不是盖的，桑时复居然还赢了孟安，这可真是个厉害的少年！
难怪昨天孟安那么不对劲。
“你为什么会被退学？也是因为他吗？”程沫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以她对孟安的了解，他不像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输了就输了，不至于把人搞退学吧？
难道是她对孟安的了解还不够深？
桑时复却没再回答。
车厢内陷入沉静。
许久，
一直到程沫家楼下。
她正打开车门下车，听桑时复缓缓开口，神情格外淡漠：“不知道，或许他也在其中，或许没有，不清楚。”
“嗯？”
这算什么回答？
程沫不解，转头看向他。
“那能冒昧问一句，你是因为什么被退学的吗？”
桑时复低垂着眼帘，似乎在思考。
随后抬起头，
“明天八点考试，七点钟我来接你。”
留下一句话，掉头离开了。
只留下一缕轻风吹拂着树叶的沙沙声。
程沫望着远去的车身，若有所思。
孟安……
没那么狠吧？
想到这，程沫拿出手机给他去了个电话。
响了半晌，电话终于通了，传来了孟安欢快的嗓音。
“喂，程姐？怎么了？”
程沫抿了抿唇，“你在哪？我有件事想问你。”
若真是孟安把人搞退学，那只能说:
对不起了。
二选一，
她只能选桑时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