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娘翻身下床，往申楠娃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直接把晕厥过去的申楠娃给踹醒了。
“申楠娃，生了这么一个怪胎出来了你还好意思睡，赶紧起来把地上收拾干净。”
申楠娃迷迷糊糊睁开眼，血泊里的怪胎差点再次让他厥过去。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之前那个被自己亲手害死并做成一锅汤的孩子。
一定是那个孩子回来报复自己了！
他突然惊恐地爬起来，找锄头，铲子，他要挖一个坑，快点把这个奇怪的孩子埋了。
他用破布将孩子包裹起来抱着出了门。
荒地里，申楠娃发疯一样挖着泥坑，孩子丢进土坑后，他又快速地推着泥土。
好似把东西掩埋好就能抵消自己过去的罪行一样。
一切结果时候，申楠娃已经是满头大汗。
他手脚不停地打颤，用铁锹撑着才勉强站起来往家里走。
刚进院门，他就看到刘顺娘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直勾勾地看着他。
申楠娃心跳一滞，被那张阴森森的脸吓了一跳：“顺……顺娘，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怪吓人的。”
刘顺娘语气淡淡：“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就走吧，这个家不需要你了。”
铁锹哐当一下掉落在地，申楠娃冲过去抓着刘顺娘的手，大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休了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申楠娃已经把自己当成随时可以被休弃的那一方。
刘顺娘嫌恶地甩开申楠娃的手，面无表情道：“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刘顺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不争气的眼泪已经糊了申楠娃一脸。
“丧门星，生了怪胎还有脸哭！”
以前天天挨打的时候，刘顺娘还通过身体上的疼痛得到某种诡异的满足感。
现在申楠娃不打她了，她却越来越难以得到满足，也越来越厌恶这个没用的丈夫。
她一把将申楠娃推翻在地，抬脚狠狠朝肚子踹过去。
一股股的血流了出来，申楠娃的脸色眨眼功夫变得煞白。
以前他打人，一方面是知道自己一穷二白啥也不是，打骂柔弱的妻子女儿能让他找到自信。
看呐，我虽然又穷又懒又没出息，但我照样能把老婆和女儿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另一方面是他思想封建，从骨子里看不起女性，在父辈的影响下将家庭暴力视为正常的家庭规则。
打人和被打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拳脚落到自己身上，才能发现挨打有多痛。
刘顺娘打了好一阵，直到申楠娃再次昏死过去，她这才停了手。
突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捡起地上的铁铲，顺着血迹找到了申楠娃掩埋东西的地方。
几铲子下去，东西又被刨了出来。
刘顺娘拿着东西去河边清洗干净，再拿回家剁吧剁吧包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