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美女,可不能错过了!”李雷看着那妙龄女子窈窕的身姿,略施风驰步,一道身影瞬间跃上了那女子的画舫,
李雷此举气得金铃小脚直跺。
“我看这家伙狗改不了吃屎,又得意忘形了!”青玉安慰金铃道。
云谣见李雷冒冒失失地上她们的画舫,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指着李雷嗔道:“你是谁?凭什么上我们的画舫?”
妙龄女子见李雷上船,秀眉微微皱起,俏脸上浮现一丝愠怒。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就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美。
李雷此举确实有些欠考虑,此时手里还拿着画笔,他也没搭理云谣,厚着脸皮向绝色女子道:“姐姐,我们先前在路上见过的,你坐在马车里,我步行的,你当时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你一眼,是不是?”
云谣没好气地白了李雷一眼,凑近月宁嘀咕起来,“月宁姐,咱们阅浪城年轻公子中没见过这号人,而且还是是外地口音!”
李雷修为进入聚气期,听觉变得更为灵敏,云谣所说的他听得真切。
“二位姑娘,忘了介绍,在下来自西北钟吾县,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好咱们有两面之缘,又有共同爱好,不如交个朋友!”李雷抱拳作揖很有礼数。
“这半大小子,仪表算不上有多俊朗,却租得起画舫,有些武技在身,几个朋友倒是气质不俗,处变不惊,是否值得搭理呢?月宁沉思了片刻,微微行礼道:“你好,白月宁!”
“白~月~宁,这名字真好听,我住在湖滨道九五五号!有空的话,欢迎二位来喝茶品茗,顺便切磋画艺。”李雷说着扫了扫白月宁的画。
“九五五号!”白月宁来了精神,“我没记错的话,湖滨道九五五号是叶家的产业,不过叶家衰落后抵押掉了,难道被你买了?”
“初来乍到无处安身,买下落脚,看来真没交错朋友,白姑娘对这些如数家珍,以后在下有什么不懂的,可要叨扰了!”
云谣得意洋洋,就道:“月宁姐姐可是……”云谣还没说出关键,月宁便抢道:“我看你作画方式与我们不同,但画得非常出色,就跟真人一般,能否指教一二!”
被美女夸赞李雷很受用,就谦虚一番,走近白月宁的画。
白月宁画的湖景远山层次不明,整体构图、湖山远近以及大小舟楫比例也不协调,波纹勾勒巨细,这些问题是大陆画界普遍存在的,绘画仅是白月宁的小爱好,她自然打破不了这种局限。
“我画的是水彩,讲究真实鲜亮,你画的是水墨画追求意境高远,画法自然不同。不过你画水墨时,可先分层次,天高远山视为高远,苍茫辽阔……”李雷说着‘三远’,用淡笔轻轻勾勒远山轮廓,又换笔浅墨延轮廓擦出斧劈皴为山赋予轮廓,远山怪石的层次渐渐地明朗起来。
李雷行云流水的手法和独特的技巧,让白月宁和云谣看得目瞪口呆,她们从未见过这种画山石树木纹理的技法,不禁对李雷有些钦佩钦。
李雷与二女讨论画技,一边悉心示范从旁指点,聊得渐入佳境。时不时地李雷又插些笑话,直听得云谣笑得合不拢嘴。
白月宁也一改冷傲,俏脸上偶有笑容。李雷手把手地指点白月宁,有时不慎触及白月宁那修长秀美玉指,白月宁会下意识地避开,李雷心下暗爽佯装不在意,俨然一副无意之举。
然而这画舫上发生的风月雅事,却被一艘楼船上的某些人注意到了,楼船距离他们约有十七八丈远。
楼船之上,一位长相异常雄壮的青年公子钢牙紧咬,“这小厮是谁?谁给他的狗胆,竟然敢调戏我的月宁!哥几个我定要这小子好看,开过去!”
另一位风度翩翩青年公子,摇着折扇微微笑道:“子业兄,你瞧你脸都气绿了!在这城里有谁比的了你,白月宁早晚不还是你的吗?急什么!”
又有一位仪表俊朗的青年公子,随手握着一把名贵长剑,轻拍杨姓公子道:“刘兄说得没错,杨兄!那小子就是个小白脸,月宁不过是和他戏耍而已,堂堂金刚门支门的少主竟吃起小厮的醋来!不至于吧?”
这二人在雄壮公子面前添油加醋,就是为了看个热闹而已,他们这些大家子弟实在是枯燥无聊,没事就找个乐子消遣消遣。
雄壮公子听二人这么一说,更是怒不可遏,握紧醋钵大的拳头,扑通扑通地捶着护栏,急催促道:“快开、快开!”
早在楼船距离百米时,李雷已感知到炼气士的气息,这炼气士修为是运气境初期,比自己的修为要高出一个层次。不过他早已经收敛了气息,也不曾招惹什么人,所以就认为这个炼气士并非针对自己而来。
大船慢慢迫近,白月宁和云谣也注意到了,云谣认得楼船上的那三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她和白月宁对视了一眼,“月宁姐姐,是他们!”语气中有些嫌弃的味道。
白月宁微微看了看这三个不速之客,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让这三人试探一下这李四深浅也好,白月宁想着便将注意力转到画上,与李雷认真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