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弃疾的再三劝说下,李雷也写了一幅,天御大陆的楹联,追求意境和思想远大于技巧,所以创作上的空间极大。
李雷也会写一些,可毕竟这是文比,起码要拿的出手才是。于是酝酿了片刻提笔去写,“临水开轩,四面云山皆入画;凭栏远眺,万家烟火总关情。”落款李四,然后用糊名贴把名字遮住。
李雷放下笔,探头去看李弃疾写什么,只见李弃疾写了又涂,涂了又写,已经费了几张纸。
“我想拿到名次,必须写得出彩才行,咱们江南不缺读书人,个个都是作楹联的好手!”李弃疾边写边对李雷小声嘀咕着。
“我有一联,不知弃疾兄能不能看上?”李雷低声说。
“你写的楹联,我怎能据为己有呢?”
“客气啥,能让你拿到名次,拿到彩头还管那么多!”
李弃疾思之再三,甚是犹豫,当他看见李雷所写的,惊叹之际默默记下,提笔便写了下来。
参加盛会文比的足足有上百人之多,作完楹联、糊名、再收缴就用去近半个时辰。
评价楹联的是张公邀请的十多位有名望的文士。文比和武斗不同,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名流们各抒己见,经过反反复复争论推敲,最终确定了前十名,至于头名还是争执不下。
“先公布前八名,这有争议的头名最后揭晓,实在不行可以并列。”张公说了自己的意思。既然是张公的意思,这些文士们自然也同意了。
“现在公布文比前十名,读到名字的请上擂台,张公亲自授赏!”司仪擂台上宣读起来。
围观者们都很安静,尤其是那些读书人,更是静如处子,内心却急不可耐地想知晓答案。
“第十名,合川城柳十一!”司仪念完,身旁一小厮便挑起一幅楹联,缓缓地转了一周,展示给众人看,“云影波光天上下,松涛竹韵水中央。”隶书写得十分得体,气韵颇为生动,赢得阵阵掌声,连嘉宾席上不少名流也是连连称赞。
柳十一从月台第二层嘉宾席上起身,文质彬彬地走上擂台,他本以为名次更靠前,所以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但他是合川城四大家族柳家的公子,相貌堂堂,衣冠楚楚,往那一站是自带气场。
“第九名,李四!”又一小厮挑起楹联向人们四下展示。然而并没有夸赞和掌声,这里的人们从没见过这种耳目一新的书体,不禁纷纷议论起来。
“哥,青玉姐,这字就是李四郎的,我认得,他也来了!”在这拥挤的人群中,一位少女正指着那幅楹联对身旁一对青年男女说,言语间流露几分赞许和激动。
“你看你急的,哪有一副……!”年轻公子轻笑,欲言又止。
“应该是他了,我曾经在他们家领地游历过,知道他会写这书体。”青玉不苟言笑对少女说道。
少女小嘴咧开露出小白牙,妙目弯弯,露出一副笑脸!
“金铃,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很讨厌李四郎的!”年轻男子笑嘻嘻地刮刮少女鼻子,原来少女叫金铃。
“哥,我现在也讨厌他呀!”少女又娇羞起来。
李雷从围观人群中走到台上,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内心早已磨练的波澜不惊了。
柳十一也没正眼瞧他一下,当然李雷更没看他一下,这让柳十一很不高兴。李雷个头和柳十一差不多高,虽然他穿的是粗布长衫,但到底还是封地少主,大皇帝敕封的子爵,那镇定自若的气场是掩不住的。
柳十一也感到了李雷这股无形的气场,但他认为李四不过是普通人,觉得十分不爽,便傲慢地“哼”了一声,李雷丝毫没有在意。
“这家伙,气场不弱呢!”少女金铃直盯着擂台上的李雷,像个犯了花痴的迷妹。
司仪一一宣读名次,获得名次的楹联也一一展示给人们欣赏,很快前八就宣读完了。这八人中除了李雷,无一例外都是来自这郡里有名望的家族。
其中还有两个才女,都是江南大家闺秀,皮肤白嫩嫩的,长得水灵可人。李雷和其他男人一样,也偷偷瞄了几眼,过了把眼瘾。
这个细节竟被金铃看见了,“哼!色狼!”她心中暗骂起来。
“并列第一名,合川城王未和襄东县李弃疾!”司仪宣布完,所有人都欢呼起来,片刻又立即安静下来。
“第一名怎么有两个!”人们又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