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兆铭接过随从递来的票据,细看一下,又是一张十金刀,“这家伙什么来头,如此有钱!”
李雷在两张字据上签名,又递一张给李兆铭。
李兆铭拿到略微扫扫,见李雷签名字迹十分端庄,自己的字和此人比是云泥之别。不过还不是被自己讹了许多钱财,待会还要给他更好看的,一想到此心中那是十分得意。
“青昭,带上那姑娘,咱们走!”李雷收起那张字据,正要带着李青昭和那个少女要离开此地。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骑马公差打扮的中年人即时赶到,挡在李雷三人身前,挥着马鞭指着李雷厉声喝道:“在本县打架斗殴,伤了人还想离开,帝国可是法治社会,还真想事了拂衣去吗?”
李雷熟悉帝国官制,见这人身穿青色官服上绣着一个“捌”字,显然是八级低阶官吏,看样子是这县城负责缉捕、治安的官吏。
“大人,我和那李公子的事和平解决了,你看还有字据呢。”李雷出示字据向那公差辩驳。
那公差急忙接过来,看也不看,竟然拿出火折将字据给烧了。
李雷眼睁睁地看着这公差如此操作,气得咬紧牙关,握起了拳头。
“呦!脾气不小嘛?弟兄们都过来!将这三人全部带回去。”公差说完,人群中便出来一列差役,穿着清一色的差役制服,迅速将三人围了起来,其中还有人掏出了铁镣。
显然,这一切早有安排。李雷也明白了先前李兆铭派随从离开的用意了。
“你凭什么抓我们,为什么不抓他们?”李青昭看到了铁镣,慌了神,指着一脸坏笑的李兆铭极为不满的嚷嚷起来。
听李青昭这么说,公差竟笑了起来,“现在,我还怀疑你拐卖妇女!”
“谁拐卖妇女了?”李雷也诧异起来,同时也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
公差指着李雷身后的少女,道:“好小子!我问你,你身后的女娃为何披头散发,衣不蔽体,嘴角带血,还有她叫什么,多大了,哪里人士?”
这一串问题,李雷顿时就蒙了,他在字据上瞥见过女孩的名字,但是并未记下来。
“哼!既然连这个女娃的基本情况都不晓得,还说不是拐卖妇女,绑了,绑了!”
“慢着!“他们是好人,他们救了我,不是拐卖。”那可怜的女孩站了出来,直视着大马上的公差,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是啊,大人你误会了,你看我还有证明呢!”
李雷说着掏出两张汇兑票据,压在那公差的手里,“你看!”
那公差瞥了瞥,见是票据,还是十金刀一张的,他急忙扫视周围,迅速将票据缩到袖中。
“既然这当事的女娃都这么说了,看来本官误会你了,不过你打伤了一人,是也不是?”公差说话语气突然和善起来。
李雷明白公差得意思, “那人先出手,我被迫防卫,这点当是医药费了,请大人转交。”说着就将最后三张汇兑票据中两张,放到了那公差手中。
中年公差翻身下马,接过那两张票据,和颜悦色道:“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要是这县里百姓都像你一样,那该多好啊。走吧,此事到此结束。”
李兆铭看公差收着李雷的好处,露出不满之色,公差自然也注意到了。
当李雷三人离开后,公差走到了李兆铭身边,掏出一张票据递给李兆铭,笑道:“李大少,这是给你家随从的医药费。”
李兆铭原本想拒收,但那是一张十金刀的票据啊,再不满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啊。他接过来朝公差笑道:“王叔,有财大家一起发才对嘛!”
“狗官!”人群之中,青玉十分不满地骂了一句。
“哥哥,你看看,他们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颠倒黑白,吃人都不吐骨头,可要好好整治。”稍小的少女向年轻公子吐糟抱怨起来。
年轻公子憋了半天,欲言又止,结果说了一句与此无关的话,“这李四郎还真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