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让开!”那置于半空之中的一位中年男子,对着王平身前那姓欧阳的老者开口说道。
王平听到声响,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看不穿那中年男子的境界,想来是在真武一重天之上。
那欧阳老者听到中年男子的声音,随后让开了路。
王平看了眼那中年男子,又看了看那欧阳老者,随后身形一动,往城外飞去。
“小兄弟,三天后君宝楼设宴,还请赏脸。”王平飞去甚远,那中年男子的声音仍旧传到王平的耳朵里,不禁让王平有些讶然那中年男子的元力浑厚。
王平只当做没听到,仍旧飞向了城门口,拿起了那破损的竹箱,往陈叔家方向飞去。
陈婶也已经醒了过来,甚至因为丹药的原因,整个人比先前看起来更有气色。
陈叔陈婶两人便站在门口,盯着院口看,仿佛在等某人回来。
没一会,王平便背着那破损的竹箱回到了门口。
陈婶一看到王平,便立马迎了上去,到处摸了摸这,摸摸那。
“没事吧,没事吧,那些人没有为难你吧。”原来,陈叔陈婶二人是觉得王平去拿竹箱,可能会碰到先前的那些人。
而王平现在只是一介少年,怎么可能是那些凶神恶煞的人的对手,两人便是担惊受怕,生怕王平出啥事。
王平就站在那里,任由陈婶到处抚摸检查,陈叔陈婶二人当然不知道王平的所作所为,看到王平回来,一脸的欣喜。
王平感受到了二人的担心,内心充满了一股温热,那是,家的感觉!
“没有,没有。”王平连忙开口道。
陈婶听到王平的回答,便是松了口气,从王平肩膀上接过了那破损的竹箱,走进屋里。
王平感觉到陈婶接过那竹箱,身形一下子又佝偻了下去,有些不解,疑惑的看向陈叔。
陈叔见状,便是有些悲痛的说道:“两个多月前,远儿,便是没能回来。”
这强壮的庄稼汉子眼里竟泛着泪光,抹了抹眼角,缓缓说道。
原来,两个多月前。
陈叔一家去内城摆摊,卖些陈婶平时的织物。
只是内城之人也参差不齐,有人拿起织物,也不付钱,直接跑走。
陈远去追,结果不小心撞到一个世家子弟。
那世家子弟只是被撞了一下,并无什么大碍,却仍旧吩咐手下将陈远一顿胖揍。
陈远人小,自尊心强,被人当街揍了一顿,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偷偷拿了把刀子,跟在那世家子弟身后。
结果偷袭不成,还被那世家子弟的扈从夺过了刀子。陈远上前抢夺,一个不小心划到了自己的喉咙,还未等到医馆,便已身亡。
当然,这都是那些扈从的一面之词。
陈叔二人今日,便是在王平的身上看到了陈远的影子,担心不已。
陈叔曾找上门讨要说法,结果还没到那世家门口,便被那些看守给打了一顿,威胁道下次再来就杀了他。
胳膊拧不过大腿,陈叔陈婶二人有苦说不出。
只是日子还是得过,两人将陈远埋在了后山,就在那王平爷爷的坟后不远处。
当日陈叔也是农活之后,去儿子的坟前坐了会,发现的王平。
王平听到陈叔的话,发现其中有许多疑点,而且陈叔所说,都只是那扈从的片面之词,怎可全信,于是王平问道。
“是内城哪个世家啊。”王平装作随口一问。
陈叔听言,也是缓缓答道:“是那欧阳家。”陈叔倒是没有多想,在他看来,王平仍旧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