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九直接从人群头顶跳起,只要几个借力跃过人群,自己就能离开这间酒肆,心头窃喜。
想法是好的,然而莫十九终究是经验不足。
在北函城真正同漠北人搏杀,都是居高临下攻击,就算漠北人上到城墙,也是群起攻之。
真正正面厮杀,莫十九也没有个几次,也就平日营中的战友比试武艺。
此时十几人围住的情景,竟想从头顶踩过,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何况对方还有刘崇武这个好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果不其然,莫十九再次借力跃起时,刘崇武目眸中精光一闪,大步向前,同时大手一把抓住莫十九的脚踝。
感受到脚踝的力量,莫十九暗道不妙,但也为时已晚。
刘崇武一击得手,手臂猛然用力,将莫十九砸向围着的小厮。
莫十九砸到几个小厮后,滚落在地,不等翻身站起,就被余下的店小厮死死压住,不能动弹。
见吃白食的小子被控制住,刘崇武冷哼一声,重重给了先前招待莫十九的店小二一脚,“没用的东西。”接着指着莫十九冷漠道:“打断手脚拖出去吊起来!”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店小二强忍疼痛不敢发声,连连称是,只是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莫十九。
听到这话,周遭的食客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左右不过十几文钱,就要断人手脚,是何其残忍。
众人也都是心知肚明,刘崇武这是在告诉众人,这酒肆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若是酒肆没点关系,哪怕有理,打断他人手脚也是要吃官司的,只是可怜这小鬼。
听到刘崇武吩咐,莫十九自知下场,被拖出酒肆途中,企图挣脱出去,不过是换来店小二报复的痛打。
街道上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停下看戏,却也无人阻拦。
“呸!你这卑贱的东西,吃白食?”店小二把捡起的锦云丢在道上,又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个木棍,在手上啐了几口,恶狠狠道,“哥几个把这厮按住。嘴堵上!”
说着棍子直奔小腿砸下。
这要是被砸中,非被打中非伤即残,顾然被几人按在地上,面对袭来的木棍,莫十九硬是生生挪动半个身位,险险避了过去。
几个小厮也是没料到被按住的这人能有如此大劲。
木棍一下敲在地上,发出闷响,将小二的手反弹的生疼,“还敢躲?”
说话就要再次砸下。
“走开,走开,围着做什么?”伴着话声,人群中走出一名衙役。
这衙役看到场中情景,皱眉道:“干什么呢?”
店小二停下动作,回望去,当即一脸谄媚,“哟,李爷来了。这贱民店里吃白食,小的教训一下。”
这衙役瞥了一下莫十九,淡淡道,“行了,拉去收监几日,后面在处理。刘崇武了?”说着就将腰上的木牌丢出。
“刘爷在楼上。”小二赶紧接住,满心欢喜,又问道“李爷,可有什么要事?”
衙役径直向酒肆,头也不回道:“本县县令大人陪贵人来镇上了,你们去把店里的人清理下。”
“好嘞!”说完带店小二喜意更甚,棍子一丢,就要去赶人,今日就是我转运之时啊,若是被县令大人看中,那往后
正做着美梦的店小二,突然背身前一根绳唤醒,“嘿,李爷是让你把这人收监。”
眼前的同行不知何时将人捆好,正看着自己,店小二一愣,拿出木牌,递给眼前人,“要不几位个帮我押送一下。”
将眼前的同行不接,又开口道:“小弟在县大人那谋了个差事,定不忘几位恩情。”
听到这话,连莫十九都觉得好笑,怎奈嘴被堵上笑不出来。
“嗤~”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嗤笑出声,在场的都只想在县令前露个脸,混个眼熟,你倒好,直接内定差事,也不看看自己啥样?
这话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毕竟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李爷吩咐的是你,又不是我们几人,这种好差事,哥几个就不和你争了。”
这小子平日看起来老实忠厚,背地里却是无比阴暗,恩情?还是算了。
“几位······”看见几人满脸嘲弄,店小二还欲开口,却是被直接打断。
看着手里的绳子,又看见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莫十九,店小二心中怒气上涌,狠狠一脚踢过去,并没有实质性伤害。
“我让你笑。”说罢,抓起道上的锦云,抽在莫十九手臂上。
“嘶。”这一下可是实打实受下,莫十九痛嘶一声,恶狠狠的瞪着店小二,去只换来几下殴打。
一路上,店小二时不时的来几下,宣泄怒气。
莫十九不是没想过逃走,这店小二断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不知为何,这街道上又不少衙役在巡视。
绳索也捆得积牢,更不没有一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