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生，我自己的身体很清楚。如果你不给我倒，我自己来。”
宁真伸手就要重新去开啤酒，顾席林无奈：“行，你高兴就好。”
宁真果然一口气干了五杯啤酒。
不多时，菜上上来了，两个人并不熟，虽然顾席林一直在挑话题，但宁真的回答很简洁，三言两语，就结束了聊天。
喝着酒，吃着菜，好像寒冷也不复存在。
宁真眯了眯眼，看向远处走来的一对母女。
现在也不过才九点多，她都有一种夜已很深的感觉。
女儿年约十五六岁，还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她看着，眼里不自觉露出羡慕的神色。
十二岁那年，她就再也没有妈妈了。
顺着宁真的视线看过去，顾席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十二瓶啤酒，大半都是宁真喝了。
宁真除了脸颊有些红，眼睛仍然亮晶晶的，十分清澈，看不出来一点酒意。
宁真又开了一瓶，顾席林也没有劝阻。
宁真喝下几口酒，托腮看向顾席林：“顾先生，我发现跟你相处真让人觉得舒适。你不会打着对我好的名义，让我不做这不做来，阻止这阻止那，你也不试图改变我。又或者，只是因为我们不太熟？”
但宁真也见过太多人，就算不熟，也总是克制不住教别人如何做人的欲望；相识久的人，或者相处久了的情侣爱人，又总是想着改变对方。
人怎么可能会被你改变呢。
人是不能被改变的。
如果她/他能被你改变，只是因为她/他爱你，并且愿意主动改变。
顾席林唇角勾了勾：“以后你多跟我相处，我会让你觉得更舒适。”
宁真轻轻笑了笑，朝顾席林举起酒杯：“好呀。那顾先生，以后我们多多相处。”
她不准备交心，她的朋友很少，但今天许是有点寂寞了，又或者，是因为顾席林的容颜，太过于养眼，她突然有了跟顾席林深交的欲望。
酒喝完了，菜也吃完了，顾席林正准备扫码，宁真按住了他的手：“我来。”
顾席林笑：“不是说好你请客，我买单吗？”
宁真嘻嘻一笑：“对哦，那你付钱。”
她朝店主挥挥手：“阿姨，我们先走喽。”
店主听到了一笔到帐通知，反应过来，应该是顾席林给的。
她冲上来，哎哎叫了几声，宁真和顾席林已经上了车。
宁真偏过头来，笑嫣如花：“顾先生，谢了，下次，我请你。我请客，我买单的那种。”
顾席林唇角勾了勾：“好。”
“对了，你上次头上的伤？”
“已经好了。你要不要看看？”顾席林知道宁真是医生。
话刚出口，他又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见得好看。”
宁真却已经倾身过来。
她的身上，带着酒气，大排档食物的气息，以及她身上自带的香味，并不难闻。
尤其是她身上的气息，好像冲淡了其他的气味。
柔软的指尖，轻轻拨过他的头发，宁真仔细瞥了几眼，坐回原位：“的确好了。”
顾席林轻声问宁真：“双湖小区？”
宁真还没有回答，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宁真挂断，宁宏利又再次打过来。
吃饭的时候，顾席林就注意到宁真挂了好几次电话了。
见她不接，顾席林偏头问她：“不接？谁的电话？”
宁真干脆直接把手机关了，淡淡道：“一个人渣！”
顾席林……
宁真倏然看向顾席林：“顾先生，不如今天晚上，你带我回家，我们完成五年前未完成的事？”
她的手指，倏然爬上了他的胸膛。
指尖轻轻戳了戳，手指下的肌肉触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