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悦按照母亲给她的消息来到医院,几次询问却发现医院没有母亲住院的信息,李欣悦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给母亲打电话,没人接,母亲回了消息:丫头,我在医院,有人在休息,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李欣悦没有立马回复,她回想起之前右眼一直跳,那种不好的感觉再一次爬遍全身。
她买了一把水果刀,之后继续往家的方向去。
历经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不吃,李欣悦从县城回家,家里没人在。
一棵老梨树下有一个土瓦房,那个土瓦房就是李欣悦的家。
大门开着,李欣悦摸黑走了进去,她看了看母亲的床,床是凉的,像是几个世纪没有被主人临幸过的床。
借着仅剩13的手机电,李欣悦看着家里的环境,到处是烟头,酒瓶,母亲无论如何不会抽烟喝酒的。
李欣悦心中有不好的猜想,但也只是猜想,她不敢继续多想,只好坐在竹椅上等。尽管许久没睡,但她没有一点困意,没有弄清究竟怎么回事时,她是绝对睡不着的。
第二天下午。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醉醺醺回来,李欣悦自然一眼认出男人,此人正是他那无良无德的父亲李明昌!
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李明昌见家里坐着个女人,先是一愣,之后叫道:“老雪啊,你可吓死我了,你去了哪嘛!怎么才回来,我饿了!还不煮饭!”
老雪是李明昌对李欣悦母亲的称呼,他把李欣悦当成自己老婆了。
李明昌踉踉跄跄走进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之后抱住傻愣住的李欣悦,李欣悦挣脱这个魔鬼的双手,反手一巴掌打在李明昌脸上。
眼泪总不争气流下,李欣悦说道:“这下子你醒了吗?!好好看看我是谁!”
李明昌被这巴掌扇懵了,加之酒劲好久没缓过来,他捂着脸踉踉跄跄的,终于还是摔倒,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李明昌摇摇头,怒骂道:“踏马疯了,你这个疯女人!”
“李明昌!李明昌!我母亲呢!”
“你,你母亲,你谁啊!”
“我,我是被你生下的杂种,我妈在哪里!”
李明昌似乎在回忆,好久才说:“欣悦啊,欣悦,总算回来了。”
李欣悦的耐心已经被磨灭,被杜晓丹羞辱,被不知名的事情磨灭,她狂嚎道:“李明昌!我妈呢!我妈呢!”
“你妈啊,哦,我想到了,她死了,死透了。”
李明昌似乎清醒了不少的样子,他踉踉跄跄起身,但双眼始终很难睁开,李欣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傻站着不动。
“本来还有得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他们硬要把你妈拉去扔山上,我是拦也拦不住。”李明昌边说边哭起来。
事实呢?并非如此。
那天,李明昌赌资没了,来跟妻子要,妻子不给,他推了人一把,妻子撞到桌角,人瘫痪了。
起初还有点慌,跟女儿李欣悦要钱来治疗,李欣悦也很听话就把钱打过来了,但根本治不好,女人靠药物维持着残躯。
渐渐地,李明昌拿到钱便不给妻子抓药了,对他来说,天大地大,赌博,喝酒最大,妻子都是身外之物。
于是,他又开始破罐子破摔,拿着钱去赌,喝酒,没钱了又让李欣悦打过来,甚至还不惜说自己死了,就为了让女儿打钱更勤些。
作为一位父亲,一位丈夫,他一点不合格,李明昌深知一家人都希望他死,但现实却很不公。
好人命贱,坏人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