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甘愿受罚,这事过了就过了,算是罪有应得,大不了被人笑一阵,你自己被人嘲笑了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我相信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薛念眉头一皱。
“你若是硬要抗法,今日本太子也奈何不了你,但你在薛城,乃至四方郡算是完了!薛氏一族不会为了你一个人,得罪我王族,你轻则被逐出家门,重则呵呵……”
张夺天并未说下去,你薛念能猜得到。
薛念一声不吭,正在衡量利弊关系。
“薛念贤侄,有七叔在不怕!咱们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大不了浪迹天涯,天下之大,谅他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没有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硬受三十军棍,丢不起那人!”
薛天龙劝说道。
薛念正摇摆不定。
忽然间眼神一亮,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后沉思片刻。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想把兄弟们和我们薛家诸位亲朋好友,都牵连进来,这三十军棍我受了!”
薛念斩钉截铁地说道。
人群中一片哗声,这太出人意料了!不像是薛家老三的风格。
“薛老三,他是条汉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总算聪明了一会儿!”
人群中有人低声赞叹。
“薛念!你,你怎可如此懦弱!”
薛天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七叔别急,我自有道理,咱们回头再说!”
薛念说道。
薛天龙眼珠一转,不明白薛念到底是怎么想的?却也没法再继续劝说下去。
“薛三爷,本太子可以行刑了吗?”
张夺天笑道。
“来吧!”
薛念也不啰嗦,直接扒去上衣,坐在一条凳子上。
“动手吧!”
两名太子龙卫,手持军棍,毫不手软地乒乒乓乓便打了起来。
薛念也不用功抵抗,一会儿后背已经鲜血淋漓。
“太子殿下,三十军棍执行完毕!”
太子龙卫回报道。
“可以了!薛三爷,咱们两清了!不着急的话,留下来喝杯酒;有事的话也可以先离开了。”
张夺天说道。
“改日再来拜访!”
薛念直接将上衣拉上,鲜血瞬间就染红了后背。但他却没事人一般,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薛天龙等人愣在原地,踌躇片刻也只能跟随而去,事主都走了,再闹,师出无名啊!
“诸位!让大家见笑了,大家坐下来继续喝酒,莫要影响了心情,薛某自罚三杯,算是给诸位赔罪!”
薛刚说完,便一口气连喝三杯。
薛武则是率领众人,快速的收拾了一下残局儿,搬上了新的桌椅和饭菜。
一场闹剧就如此收场。
穆德山气愤地问道:“太子殿下,如此便饶过了那老匹夫?真是便宜他了!”
“本太子,第一次来老丈人家,也不能大动干戈啊!免得被人笑话不是。”
张夺天搪塞道。
“呵呵,太子殿下说的极是!走,咱们继续喝酒。”
薛刚收拾一下心情,领着大家又去到后院。
张夺天敬了一杯酒之后,便托词离开了。他要回房休息一下:一来是累了,二来是伤口还没有完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