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梅竹马连理玉的由头实为低俗。”
“有用便好,世人又并非皆如老师那般聪慧,帮众多为武夫,俗一些反而能让他们更懂不是么?”
怀仁端起茶杯嗅了嗅,感觉有股馊味,将茶水倒掉后继续道:
“这么说,那于志华一转贪生怕死的常态,奋死杀瀚海帮数位长老,当中也有你的功劳?”
起身来到无人的柜台前,翻找了一番,徐三攥了一挫茶叶回头:
“皆知于志华怕死,可不止是龙,人同样也有逆鳞,触之则怒。软弱者的无畏,背叛者的醒悟,是最出乎意料,也是最难缠的。”
摸了摸靠在炭火旁的铁壶,将其提起继续道:
“平安渡的花坛、花篮总是要换花,有些大人物过来,甚至会有人准备花过来,让人摆好迎接。”
“这世界当真奇妙,有一种花叫迭香兰,此花妖艳异常,却清幽无味,蜂蝶都不来往。”
“可罗圈鼠的鼻子对其却极为敏感,且钟爱舔舐其花粉。”
将原来桌上茶壶的茶水倒掉,放入新的茶叶,倒入水。
“我便将一点点花粉,弄在他女儿护卫身上。”
“至少在这凡人集,她是跑不掉了。”
“这么说,你动了他女儿。”怀仁顿时了然。
“不止。”
徐三重新坐下道:
“我让帮众穿上你们衣服,砍了他女儿的脑袋给他送去了。”
怀仁侧头看向窗外天空,有些感慨:
“青出于蓝啊,我在你这年纪远不如你这般果决。”
“呵呵,其实当年出言相劝杀两个留下你,只是不想让当年的徐沙跳脚鱼死网破罢了。”
“死一个女儿的于志华便那样,死三个儿子的徐沙定然也不差,留一个让他留点理智。”
他顿了一会继续道:
“不过,你做这些又有何意义呢?只要仇多山在,瀚海帮便在,资源多,长老便多,死光了又如何?”
“我也不过仇多海一门客罢了,左右不了,当年能救你一次,这次”
怀仁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徐三见茶水泡开了,提起茶壶笑了笑:
“没有公道杯便直接喝了,解渴不品茶。”
怀仁伸手示意了一下,徐三便给他倒上了新茶。
“老师,学生此番约你出谈,并非求你什么。”
“只是来还老师一命罢了。”
怀仁端着茶水的手微微一滞:
“什么意思?”
徐三则是大口饮干杯中茶水道:
“其实,在这场牌局一开打之前,东流帮便听牌了。”
“哐!”
他猛然将茶杯倒扣在桌上,看着怀仁的眼睛道:
“且只胡你一张!”
话落,轰隆巨响传来,便看见东流帮附近的房屋叠浪般倒塌。
无形气浪涌来,这间茶楼旌旗猎猎作响。
仇多海半颗头颅高高抛起。
滚落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