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恼了,我口味清淡可不会去吃些怪味的醋。”沈长生仰了仰头,一副还是没有原谅的表情。
谢岐宴的心放下,忍不住伸出手揉揉沈长生的头,沈长生躲过,目光狡诘的看着谢岐宴:“谢公子这可是郡主的宴,切勿出格。”
“小骗子。”谢岐宴弯了眉眼,伸出手主动的用力一拉,沈长生跌入他的怀里,沈长生还想要挣扎一番,奈何谢岐宴抱得紧,任由他抱了去。
“不要动,娇娇。”谢岐宴半月未见沈长生,自然也是思念万分,刚才还被沈长生吓了一番,此刻只想抱她一会儿,以喂相思疾苦。
“谢公子,要是让旁的人发现拉拉扯扯的我们,我可是要你负责的哦。”沈长生的手环抱着谢岐宴半开玩笑的道。
谢岐宴的额头蹭了蹭沈长生想也没有想的接过话道:“那我们就过明路,两姓递交信物,去堵他们的嘴。”
沈长生忍不住弯了眉眼,透露出光,没有搭话。
沈长生没有搭话,谢岐宴不安的收了双臂,将沈长生圈紧,半响哑着嗓子低声道:“娇娇,我明日就上沈府,我们先定亲,明年就成亲好吗?我有些不想等了。”
沈长生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谢岐宴心微霁,恨不得抱起沈长生转上几圈,但还是克制住了,到底是别人的府邸不能太过放肆,谢岐宴抱了一下就松开了。
恰好松开没有好一会儿,安悦郡主身边的丫鬟一脸焦急的寻来,说安悦郡主闹着要见谢岐宴。
谢岐宴皱眉本来想要拒绝的,安悦郡主酒醉他本就不该去的,理应避险的,偏生那丫鬟哭画了眼,非说安悦郡主哭着喊着要见谢岐宴,任何人都劝不听。
谢岐宴皱眉,安悦郡主向来注重形象,哪里会又哭又闹的,多半是丫鬟故意为了要他前去故意言重的,身上到底是背着太子下的旨意,谢岐宴想着还是前去看一眼。
“娇娇,明日等我。”谢岐宴看向沈长生。
沈长生哪怕再是不情愿谢岐宴去看那个什么安悦郡主,但是又想到明日谢岐宴就会上门昭告所有人,她又何必这样小气呢,所有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岐宴离去。
然后独自重新趴在栏杆上看鱼,但是思绪却飘得很远很远,算着时间准备回府。
大概是趴了一会手臂有些发麻,谢岐宴也一直没有回来,沈长生准备起身回府,刚抬起头就看见河岸对面立着一个黑衣男子,头戴金冠目光如矩的看着沈长生,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沈长生礼貌的对着那人阖首,那人同样回了一礼,莫约是前来赴宴的文人,沈长生也没有多想的离去了。
那黑衣金冠的男子目光紧盯着沈长生的身影,本来是在太子府呆着无聊了,有安悦的人来请,想着顺道来这里透透气,谁料那人专门远带路起初并没有在一,忽然无意撞见水榭之中忽隐忽现的美人,容貌堪称绝色,比太子府那些女人美得不知道多少,本就喜好女色的他当下唤来暗卫。
“去查查刚才那女子是谁。”
暗卫低头回道:“是,殿下。”
当朝太子喜好女色也不是什么秘密,太子只当这是安悦有意安排的,也没有放在心上。
谢岐宴这边跟着粉衣丫鬟走着,越走越荒凉安静,不由得起疑,安悦郡主向来喜欢身边跟着一群人伺候,怎么会来此处,皱着眉头刚想询问。
前面的小丫鬟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眼中都是冷意,谢岐宴才起了疑心,转身想要走,还没有转身,就被那丫鬟撒了满眼的粉末,饶是谢岐宴紧闭气息也触不及防的沾了些进去,直直的倒在地上。
那丫鬟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看见才托起谢岐宴快步往着前方的阁楼走去。
沈长生莫约天要黑了之际才回到沈府,路过小花园,远远看过去一人跪在青石阶上背脊挺得直直的,就算没有看到那人的面,沈长生也认得是沈意奴。
沈长生掩下厌恶路过,一片衣诀都没有回头。
“大小姐安好。”沈意奴温声问好,只得到了冷哼的一声,沈意奴映在夜色中,只能看见漂亮的轮廓,沈长生没有搭理,沈意奴也不在意甚至心情甚好的等人走过赏着月。
今日他去见沈千了,过一段时间就是他阿娘的忌日,想要去瞧瞧阿娘,谁知道触犯了沈千那一条神经,平日里装得和善慈眉的沈千破了伪装怒视着他,后面罚他再次跪到天明。
“爹爹,阿娘过几日忌日,你不去瞧瞧她,也不怕她心不敢化作厉鬼也要来寻你?”沈意奴乖巧漂亮的脸庞像极的宸娘,讲出来的话算不得什么好话,沈千本来见到沈意奴还有几分笑意,现下乌云布满。
“可怜我那阿娘被他心上人害死,不得善终,爹爹你怕不怕你的报应都落到姐姐身上?”沈意奴弯着眉眼瞧着沈千,哪怕他此刻是跪着也给沈千一种他在俯视自己的不堪一样。
“不要叫我爹爹,不要叫娇娇姐姐,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