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奴是被小雀斑架回院子的,小雀斑一路上啰啰嗦嗦的讲着话,沈意奴也没有醒,将沈意奴放在榻上,喘了口气后,就关门而出了。
小雀斑是后厨的工作,后厨最是忙碌,不到月挂枝头是回不来的。
等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沈意奴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眼中刚才的温顺都消失殆尽,像是盛着冰渣的琉璃一般。
沈意奴面无表情的掀开被子,半分柔弱都没有,拿起衣裳推开门消失在院子中。
白日里的暗巷基本都是朱门紧闭的,唯有夜间才是灯火通明不落黑夜,以往沈意奴都是夜里面才会来,现在就来了。
立在阁楼无聊打发时间的柳娘支着下班,看着面无表情走来的白面少年,她也算是眼看着这个白面少年长大的见他冷着脸也不想上前去惹人厌。
她可知道,自从少主收了他之后,便有意让他接班,要知道想要当长怨门主可不是一间简单的时,刚开始被少主打得手脚齐断,接起又断,平常人那里受得了这种苦,偏偏他还熬过来了,也越发的受少主青睐。
沈意奴抬起眼眸看着阁楼趴着看他的柳娘,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朝着前方高楼走去。
推开高楼顶层的门,铺面而来的是酒气,沈意奴面色不变的走上前将地上倒得乱七八糟的酒瓶立起来谨防谢远山踢到。
谢远山听到声音抬起眼眸睨视一眼沈意奴,仰头就是一口烈酒。
“渍,没想到你今日倒是来得早,我还以为你痛死都不会来了呢。”
面对谢远山的讽刺,沈意奴默不作声,走到谢远山面前伸出手:“药。”
谢远山看也不看沈意奴只顾自的喝着酒。
沈意奴身上的毒,谢远山从来都没有给他解掉,谢远山认为掌握一个人,要哪些虚伪的衷心和誓言还是将他们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上要安心些,所以每个月沈意奴都会有毒发的时候,这个时候沈意奴就必须要来求他谢远山,谢远山要不要得全看他的心情施舍。
沈意奴见谢远山不紧不慢的样子就知道,要药必须要用等价的来换,沈意奴也就不着急了,自个儿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盘腿而作。
“宁王有意招揽谢岐宴,这事儿你知道吗?”
谢远山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沈意奴,喉咙发出嗤笑声长怨门都是他的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感兴趣的是沈意奴拿什么来换救命的药。
沈意奴继续道:“众所周知安悦郡主心悦谢岐宴,我可以让谢岐宴安心娶安悦郡主”
安悦郡主是太子的表妹,自然是太子一方的,长怨门也奴属于太子的太子的大业也是长怨门的大业,作为太子死忠的谢远山没有理由回拒绝。
果然沈意奴的话落一个碧绿的药瓶扔向沈意奴,沈意奴稳稳地接着,没有着急吃下,而是继续讲着。
“我想,要你和谢家的人一起共事必定让你万分不自在,谢岐宴被迫强娶安悦郡主,必定心中有怨气肯定也不会善待郡主。”
“届时,太子就会厌弃一个不忠之人。”谢远山面露冷色。“你如何要安悦郡主娶谢岐宴,又如何要谢岐宴心怀怨气?”
沈意奴闻言露出一个乖巧的笑:“你不是常说我未达目的不折手段吗?”
沈意奴疯起来谢远山也要往后退几分,谢远山丢了酒瓶伸了伸手脚,昏昏欲睡:“玩归玩可别把人玩死了,谢家人是我的。”
沈意奴点点头温和道:“儆听师傅教诲。”
谢远山的困意来袭便挥手让沈意奴自个下地牢审人。
长怨门是太子的眼睛,审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无辜之人,沈意奴进入地牢,正中央挂着一个赤条条的男子,浑身的鞭上,耷拉着头出气都比进气少,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肉,牙不见张口吐露,可见被主子养都熟得不能再熟了。
是个硬茬子。
沈意奴上前走过去撩开结痂的长发,掐着下巴仔细胆量这个人,面容刚毅,不愧是是当得大理寺的吏官。
那人感受到自己被人托起下巴但是也没有睁眼睛,反正醒了也会被打昏过去。
沈意奴看了一会儿吩咐一边的人将他弄醒,自己转身走到铜盆前净手。
待那人被弄睁开眼之后,刚好看到一个穿着素白的墨发少年转过身来,笑吟吟的一张脸与这个腌臜的地牢环境格格不入。
“醒了啊,陈大人。”
沈意奴的嗓音条件好,听到的人都觉得是个好相处的人,刚好一张脸也长得乖巧无害。
陈大人看见沈意奴开口,发出嗤笑,心中不屑,着长怨门派不出人来了罢,一个半大的少年来?
“长怨门当真无人了罢,别不是派一个软弱少年来用美色比我就范,你这副样子倒是长到老子心坎上的,你若放了老子,老子绝对能让你爽快一番。”
面对陈大人的出口浑话,沈意奴面上无半点不悦,在他的眼中,将死之人而已。
“大人莫急,一会儿定然让您爽快一番。”沈意奴挂着笑,解开腰间挂着的软皮鞭,衣裳松垮的耷拉着,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
陈大人本就好男色,面对这边迤逦的少男,哪怕在这个腌臜的牢房也很自然的起了反应。
快狠的一鞭子直接甩到陈大人的身下,陈大人发出惨烈的叫声,原本起的反应如今鞭打一番,痛入了骨头。
“爽快吗?”少年软软清冽的声音想起,接着又是一鞭子朝着眼睛打去。
一声一声惨叫发出来,所鞭打的地方皆是要命的地方,都是朝着死位打去的,要说之前那些人上刑也不敢挑死穴来打,毕竟他怀着他们想要的,要留他要命,所以只要他再坚持坚持宁王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今这个貌美的少年端着一副菩萨像,招招往死了打,大约打了十几鞭子,除了陈大人的惨叫就只有少年温和询问是否爽快的声音。
终于熬过鞭打了,陈大人还没有来得及庆幸,掀开眼睛就看见少年拿着锋利的弯月刀挂着笑走来,将刀面贴到他的胸前。
“双乳无用,割掉吧。”话音一落胸前一痛,浑身颤栗。
弯月刀依旧往下是少年的呢喃声:“下面的物件也应该无用了,割了吧。”
刀刃锋利,刀起刀落地上就躺着几块血肉,而陈大人连呼吸都夹着着痛,耳边还是少年的声音。
几声下来浑身从头往下凸起的东西都割得差不多了,而陈大人也昏过去好几次了,沈意奴总有办法让他清醒着,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被人割掉,原本强大的心理一下溃不成军。
“留我全尸,我都说。”颤着嗓子陈大人讲出这句话来,他以及完全受不了,这个恶魔般的少年了。
沈意奴闻言收了刀退后一步,露出干净乖巧的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