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看她这样紧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的,你快点去吃饭,面条都要砣了。”李郁妃哪还有心思吃饭。倒是李郁强和孙家龙凤台,一人捧着一碗面吃得不亦乐乎。
三个人吃完饭,就跑出去玩去了。李郁妃仍守在白凤身边。还好,她并没有等太久,一个小时以后,李国民便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框里还挂着一包中药。
李郁梨上去,接过药就往厨房跑。
李国民下了自行车,在后面笑道:“你跑那么快你会煎药啊。”
“我会。”李郁妃回答道。
即便她说会,李国民也不相信,他干脆好人做到底,帮着白凤把药煎了算了。
半小时后,第一碗药汤熬好。李国民端给白凤。
白凤再三道谢。
李国民说道:“你快喝了吧。晚上还不好就去医院吧,这病不能拖。”
白凤听到这话,已经明白他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不由得愈发窘迫。
李国民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把药端进屋就赶紧出来了。
熬好了药,李国民也没闲着,因为李郁妃要他去白奶奶的堂侄家把白奶奶叫回来。
李国民于是又骑上自行车去接白奶奶。李奶奶又冲着李国民又嚷又骂的说:你这个白眼狼。
李国民无奈地说道:“妈,白凤病得很重,这事咱们家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万一她真有个好歹,别人怎么看咱们家?咱们家可有几个要说亲的呢,传到女方家人耳中你说会得到什么?”别人会怎么想我们……
李奶奶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外,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样,但她在乎名声,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更在乎。
陆奶奶阴沉着,冷淡地说道:“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我管不着,随你的便。”说完,她咣当一声撞上了院门。李国民这才跨上自行车,往白娘家村子里去了。
李国民年轻力壮,骑得很快,天黑前就把白奶奶给接回来了。
白奶奶下了自行车后座,几个箭步冲进屋里去看白凤。一看到她这情形,心疼地直掉眼泪:“你这个傻女妮子,几天了?你咋不叫人告诉我呢。要不是妃发现,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白凤气若游丝的说:“我以为就是比平常量多些,喝点红糖水就没事了。”
白奶奶抹着眼泪说:“这是量多,这是血崩。”
到了晚上,白凤的情况开始逐渐好转。
郁玲回家听说此事,也赶紧跟江玉荣一起来看望白凤。
白奶奶摸着李郁妃的头顶,对郁玲说道:“多亏了小妃,不然,这结果咋样,我真不敢想。”她娘家堂侄结婚,堂兄说大喜的日子,眼下地里又没活,硬要留她多住几天,她推辞不过就答应了。若不是李国民去接她,她在四天后才能回来,那时小凤情况怎样,不用想都知道,白奶奶是越想越后怕。她这一辈子只有一儿一女,对这个小闺女更是当眼珠子一样疼,闺女要是出了意外,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郁玲安慰着白奶奶,顺口说道:“这也多亏小凤好心,这几天又是帮忙又是留小妃吃饭的,要不然这孩子也发现不了。不管咋样,只要人好了就行。以后可得小心些。可别再次犯了。”
白凤吃完李国民抓的十副药后,白奶奶又去抓了十几副药。十天后,白凤的病情才算彻底缓解。村子里没有秘密,村民们很快也知道了白凤的病情。其他人有庆幸的,有担忧的,但也有一小撮人不说人话。说白凤是小产导致的血崩。
果然出现了跟前世一样的言论。李郁妃气愤难当。
李郁妃不确定这番缺德的言论是不是从大伯母嘴里传出来的。
很快地,事实证明了李郁妃的猜测是对的。
这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李郁桃也从镇上回家,而郁玲因为刚割了头批货,又拿到了现钱,她心情极好,就割了二斤,打算给孩子好好改善一下下生活。
她在院里剁馅,李郁桃坐在阳光下织围巾,李郁桃在姐姐撑线,一家人一边说话一边各忙各的。
不料,这种安宁祥和的气氛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消息是隔壁的江玉荣带来的。
“玲,你快去看看,你大嫂和白奶奶家打起来了。”
郁玲一愣,放下菜刀问道:“咋回事,他们两家咋打起来了?”
白奶奶是个很和善的人,虽然自己婆婆大嫂有些不讲理,但多年来,两家一直相安无事。怎么突然间就打起来了?
江玉荣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你大嫂说小凤的坏话,白婶气不过去质问,你大嫂话不好听,刚好,白婶的娘家人也在,就这么推推搡搡地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