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洲依旧是心惊无比:“皇后,你不是要出恭么?”。
朱琏回过头,恶狠狠的说道:“都怨你,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非要把我吓成这个样子,我都尿在裤子里了”。
朱琏说完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马车。
……
当马车的帘子被掀开后,朱琏那委屈到了极致的哭声,瞬间就将赵福金和邓梅君从睡梦中惊醒。
赵福金迟疑了一下后,瞪着眼睛说道:“朱琏,是你在出恭的时候,武洲偷看了你么?”。
朱琏哭着摇了摇头。
邓梅君言道:“武洲是个太监,没有偷看你,便更不会做出轻薄你的事情,咱们四个在一起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他要是有一些图谋不轨的举动,也是最先该应验在我和殿下的身上才对”。
赵福金说道:“没错,是这个道理,武洲是个太监,他对你做不得什么,可你又为何哭的这般伤心?”。
朱琏听闻这话之后,便是哭的更伤心了,此刻她哭的,就好像要把最近这两个月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一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我尿在裤子里了”。
“太丢人了”。
“呜呜呜呜……”。
赵福金听闻这话之后,先是愣了一下:“朱琏,你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么?”。
朱琏道:“我尿在裤子里了,呜呜呜呜……”。
随后,马车里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笑声。
这一刻,依旧停留在马车外的张武洲终于松了口气,就凭借赵福金这爽朗的笑声,他便知道,朱琏并没有出卖自己。
“哈哈哈哈,朱琏,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能尿在裤子里,还好你只是尿在了裤子里,若是拉在裤子里的话,我现在就把你踹下马车”。
……
人世间,最最委屈的事情,就是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委屈的,是冤枉的,但却不能把心中的冤屈说出来,此刻的朱琏便是这样,赵福金笑的越是开心,朱琏便越是觉得自己委屈。
这种接二连三的笑声,足足持续了半刻钟的时间,刚开始的时候,邓梅君因为自己不过是个奴婢的身份,还一直压制着自己的笑声,可是到了最后,实在是压制不住了,便也只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过后,赵福金拉开马车的帘子,对张武洲说道:“武洲,想办法生点火,咱们的皇后娘娘尿在裤子里了,哈哈哈哈……”。
……
张武洲毕竟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若不是为此,他或许也会笑出声。
……
这么大的雪,想引火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无奈之下,张武洲竟然将马车里面唯一的一床棉被点燃了。
赵福金笑道:“朱琏,你还不快点把你的裤子脱下来,都多大的人了,这种事情难道还要让我亲自动手么?”。
邓梅君也是言道:“是啊皇后娘娘,你就快点吧,没什么丢人的,谁这辈子还没尿过裤子,况且,你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可能会被第五个人知道么?”。
“说好了要抱团取暖,便没什么值得丢人的”。
“快点,今日可是咱们收复那韩良臣的大好日子,怕是一整日都不得消停,你若是穿着一条湿漉漉的裤子,会憋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