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琏微微一笑:“也对,殿下身边的人,岂是金钱所能收买的,是我朱琏狭隘了”。
张武洲笑道:“皇后娘娘刚才的话,已经是在抬举我了”。
“能得皇后娘娘一个口头上的赏识,我已经很知足了”。
朱琏苦笑了一下:“武洲,你也别这样说,你救过我的命,自古以来,最难的便是一个死字,我感染风寒那天,尚未病死的时候,自己都快把自己给吓死了”。
“有些时候,我本以为。已经看破了生死,只是没想到,真到了生死的边缘,心中却还是有着万般的念想”。
“我朱琏这辈子,还从未,为自己活过,但最近这两个月,日子虽说苦的难受,但我却是真的开心”。
……
沉默,朱琏的话,说的很是真诚,但越是这样,张武洲就越是不知该如何回话。
朱琏刚才有句话说的很对,自古以来最难的一件事情,莫过于一死,莫要说是朱琏,谁还不是对未来有着万般的念想。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赵福金开口言道:“武洲,当初你给我的破阵子在崇明殿震惊四座,不知此情此景,可还有鼓舞士气的诗词”。
张武洲沉默了须臾:“有,只怕意境上,比不得那首破阵子”。
朱琏略显兴奋的说道:“说来听听,我这辈子也算是饱读诗书,可心中却总是没有你那金戈铁马的一面”。
张武洲深吸了一口气,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也开始转动了起来。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
“一朝出红日,依旧与天齐”。
……
好诗,虽只是短短的二十个字,但这二十个字中暗藏的霸气,却已经远非破阵子可比。
在场的三女无一不是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
最后,赵福金开口说道:“你这首诗太过霸气了”。
“此诗,可有名字”。
张武洲言道:“此诗意境逆流而上,可称之为【咏竹】”。
“咏竹!”,赵福金喃喃道:“竹子全都是生长在南方,可咱们四人现在却是身在北方,全诗二十个字,全都是逆流而上的意境,与咱们四人的处境何等相似”。
“好诗,太好了”。
“武洲,这首诗,你让给我如何”。
“等以后,我找个机会,定要在众人面前装一下,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有了破阵子,加上这首咏竹,即便是一死,我也算是有了可以传世的东西”。
张武洲笑道:“殿下此言差矣,这首诗不用让,这本就是您刚才即兴而作”。
赵福金闻得此言后,哈哈大笑不止。
“武洲,我果然没看错你,就凭你这两首诗,将来我建元神龙之后,即便是给你做个傀儡,我都没话说”。
……
看着赵福金那哈哈大笑的样子,张武洲心中也是欢喜的很。
他可是巴不得将那首咏竹让出去呢。
这首诗,实在是太过霸气了,张武洲现在,可是感觉自己配不上这首诗,毕竟,那是人家洪武皇帝,朱元璋所做。
那可是唐朝之后,唯一一个汉人中,做到大一统的皇帝了。
……
当天晚上,她们四人便真的挤在了一辆马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