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枫这几天惶惶如丧家之犬,那天被赵天泽痛扁一顿脸烂得不能见人,受这个奇耻大辱,他忍不了。
他通过刘胜,花了一百万买赵天泽一条腿,没想到刀疤脸也是输了。而且全军覆没。刘成给他报信,怕牵连太大刘胜不保,暗示他找市局张量捞一下刘胜,高枫一个纨绔二代,还使不动张量,只好求助他家老爷子。
高士廉虽然退了休,能量还有一些。也知道其中凶险,但为了恨铁不成钢的亲孙子别赔进去,还是动用了张量这颗棋子。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孔家大小姐,要伤筋动骨了。
高士廉愤怒的命高莹莹把这个孽障叫回来接受家法,平常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招惹孔家!
高枫胆战心惊回到高家庄园,走进爷爷房间,高士廉一声断喝:“跪下!”
高枫双膝一软,跪在大堂中央。
“孽障!说说你是怎么招惹孔家大小姐的!”
“爷爷,我不认识孔家人呀?我就追求一个姓孔的小教师被另一个小教师横刀夺爱气不过才找人去教训他……”
“孽障,闯下大祸还不自知,你招惹的小教师就是孔府千金大小姐,在旧时代贵比比公主,你有几个胆子竟敢去招惹!给家族惹下了大祸!你是死不足惜!”
“爷爷,我真的不知道孔霏雪是孔家大小姐,要是知道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招惹。爷爷他不会放过我的,你一定要救救我。”
“救你,怎么救!在江南,连陆家都不能与孔家抗衡!”
高莹莹坐在一旁,他是高家三代里最出色的女人,毕业于美国普林斯顿商学院,回来接管高家的商业王国,三年时间市值翻了一番已经突破百亿大关,深得高士廉欢心,可惜是个女孩,高家的传承,只能传给男丁。
高枫是高家长房长孙,可是每天吃喝嫖赌不干正事,给他枫林晚练手,估计已被他挥霍空了,扶不起的阿斗。二房倒是有个高棉,虽然资质平平,但运作到市局上班,已经升迁,能力前途还说得过去。
高莹莹说:“爷爷,现在不是追究弟弟责任的时候,要先想办法善后,必须丢车保帅了,牵连太深的刘胜张量要立刻除去。”
高士廉想了想,家族存亡的关键时刻,由不得他妇人之仁:“喊四位长老过来开会。”
不一会儿,高家四位地级长老进来了,给高士廉见了礼,分坐大厅两旁:大长老高士清,二长老高士正左侧,客卿三长老徐元彪,四长老汪东海右侧,这两人从高士廉做市首时就投靠他了,非常忠心,所以高士廉退了,也把他们留在家族,以备不时之需。
高士廉说了一下这次危机,然后下令大长老二长老坐镇族中,防备孔家袭击;三长老暂时负责保护高枫,怕他会被孔家袭杀了,四长老跟着高莹莹,听令行事。
高士廉又呵斥高枫:“孽障,这几天老实点,不要再惹事!孔家动了一些敏感的职位,等陆家来人去调停,你这条小命才能保住。”
高枫战战兢兢答应了。
当天晚上,刘胜跳楼畏罪自杀,张量在看守所突然心脏衰竭,救治无效,卒。终年59岁。
高枫也被他亲姐姐狠辣的手段吓住了,几天缩在枫林晚会所不敢出门。
好像一切平静了下来。
风静怡在省城开了两天会,抽空给天泽买几套时尚休闲衣。逛到南师大附近,打电话问天泽:“你上次带的梅花糕味道很好,在哪里买的?”
静怡找了下,果然,有家古色古香的咖啡馆,“心随梦走”,店名好奇怪。走进来,她马上喜欢上这里,典雅的江南水乡装饰,小桥流水的景致。她点了咖啡,又要两块梅花糕。
秋月说:“抱歉女士,梅花糕卖完了,您可以换点别的吗?”
“没关系,秋月,让客人稍等,我这就去做。”坐在窗前发呆的楚惠心走了过来说。
“您是惠心学姐?”
“您是?”
“我是风静怡,天泽的妻子。”
楚惠心呆住了。
静怡也注意到楚惠心美丽的脸庞上那道残忍的疤痕。
“惠心姐,您的脸……”
“车祸,毁容了。”
惠心平静的说,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惠心姐,这就是您当年和天泽分手的原因?”
“都过去了。他现在娶了您,不是很好吗?”
“惠心姐,对不起……”
静怡流泪了。
“您又没做错什么,相反,您全心全意的爱他,陪他走出了伤痛,我还要多谢您。”
惠心也没想到,会不经意偶遇天泽的妻子。惠心心里对静怡真的没有芥蒂,相反,一见之下,还有欣喜。惠心拿起纸巾,给静怡去擦眼泪。
“惠心姐,我可以和您好好聊聊么?”
“好呀,等我,我先给你做梅花糕。”
二人吃着糕点喝着咖啡,聊着大学的点点滴滴,都是关于他的。
分别时惠心一再嘱咐:想吃梅花糕就给我发信息,我的事一定不要和他说。再过几年,自己就会从悲伤中走出来,把他忘掉,开始自己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