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心受到一万点暴击。”高枫捂着心口夸张的说,“别这么快拒人千里之外孔老师,给我个机会,你看不惯的地方我一定改。只要我们关系定下来,别墅跑车,政界商界,在维扬,你可以横着走。”
孔霏雪冷着脸问:“高总觉得我是物质的女人?”
“不是,我……”
“那高总觉得我有政治野心?”
“没有……”
“那高总拿出这些我看不上眼的东西来诱惑我,是不是有点愚蠢?”
“呃……”高枫接不上了。
“让开!”孔霏雪加了一脚油门,发动机轰鸣。
“等等,”高枫一脸不甘,“我们谈谈昨天赵天泽打伤徐局和刘所的事。孔老师不拒绝吧。”
“耍流氓有些人是专业的,那是比试好吧,而且还是你们提出来的,三打一都败了,但凡要点脸咱就不提了。你们要纠缠不清,只能自取其辱。”
“我们技不如人,我们认栽,孔老师把那天拍的视频删了,保证不留备份,我也保证不再追究赵天泽责任。”
“你们不是不追究,是没脸追究吧,自己食言自肥,我把视频删除,你们就会对赵老师肆无忌惮的报复。是你傻还是你觉得我傻,你要我就给你?”
“你就说怎么样才能把视频删除吧?”
孔飞雪看两辆车堵在门口,已经影响别人出行了,不愿再和他废话:“只要你们不找赵老师麻烦,过段时间我会把视频删了。”说着,倒了下车,左打方向,进了公寓,留下一脸愤愤不平的高枫。
这些事赵天泽并不知情,他这几天也没见到孔霏雪,那天吃完饭预感到动手教训了高枫三个,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等了几天风平浪静,他就把心思又放到研究龙凤戒上。
龙凤戒自从戴在他中指上,一直摘不掉了,怕长期下去会卡伤手指,静怡也给他想了好多办法,肥皂水,洗手液,都不管用,最后甚至找了专业的消防队。
三中队的消防员陈阿鹏是他的学生,接到老师的求助,陈阿鹏很重视,带着两个队员和专业工具来到他家,先用锡纸把中指保护起来,拿出钢锯,试试能不能锯开,赵天泽知道戒指的硬度,说,钢锯没用。试了一下,钢锯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赵天泽问他:“阿鹏,工具里有金刚钻吗?”
“有,平时破玻璃用的。”
阿鹏拿了一个金刚钻头,也是没用。
陈阿鹏尴尬了:“老师,你的戒指什么材料?”
“我也没有弄明白,莫式硬度十级,和钻石一个级别。”
“只能用液压钳了,但是用液压钳戒指就废了。”
“没关系,别伤手就好,就怕拿不下来长期下去会伤到你老师手指。”静怡下决定说。
赵天泽觉得液压钳也没用,他看两个消防队员摆弄好了液压钳,就让他们折腾一下试试。阿鹏三个人吭哧了半天,还是没能破开戒指。
风静怡看他们三个急的满头大汗:“阿鹏,取不下来慢慢再想办法,你们就留下来陪你老师喝两杯吧。”
“好呀,好久没陪老师喝酒了,回去后我再和队里的人想想办法。”
趁着周末,赵天泽去了省城,约了紫金山天文台工作的老同学钱文渊,他有一种急迫感,必须弄明白这个戒指怎么回事,他心里隐隐觉得,这戒指对他很重要。
孔霏雪接到姑姑邮来的《宋史秘录》,果然找到有关龙凤戒的记载,她高兴地给赵天泽打电话,没人接,过了会赵天泽给她发个信息:我在省城办事,周一回去。
孔霏雪一阵无聊,这时电话响了,他看是高枫,挂掉不接,反复几次,高枫发来信息:我在你楼下,出来见一下,不然我去你学校。
孔霏雪打开窗子,高枫确实在他楼下,带了一群人,在草坪上摆了一颗硕大的玫瑰爱心,学着小年轻求婚。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
孔霏雪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气冲冲下楼:“高枫!你没完没了是吧,我说得很清楚,我们不是一类人!再整这些幺蛾子,我告你骚扰!”
“孔老师,我是真心喜欢你,希望你接受我。今天,我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的,表白只是形式。”说着,他示意几个保镖散开,身后是一台闪闪发光的金色跑车。
“兰博基尼!”人群中有人惊呼。
“哇,这车要1000多万吧,真是亮瞎了我的钛合金单身狗眼。”有人自嘲。
高枫看这款车亮瞎了大家的眼球,志得意满,神采飞扬举着钥匙,对孔霏雪说:“你只要答应和我交往,这辆跑车就是你的。”
孔霏雪没说话,沿着兰博基尼走了一圈,刚好她手中有一串钥匙,上面有一个大号指甲刀,她从容拿出来,吱……金色的跑车车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刮痕。
“我的天,这是暴殄天物!”
“这一下全车都要喷漆了。”
“有好戏看了。”
高枫虽然心疼,但理智还在,都是成人了,总要为自己的过激行为负责,他阴沉地说:“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孔老师喜欢,砸了都没关系。希望孔老师发泄完了,给我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嫁入豪门的机会。”
“你的豪门,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赶快把你垃圾开走,别挡我道。”说完顾自上楼。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都知道高大少脾气,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话,怕触他霉头。
高枫眼中阴晴不定,忍了好久,挥手怒喝一声:“走!”
围观的人像潮水一样去抢草坪上的玫瑰。
草坪上像车祸现场,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