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慕并没有因为顾羡羡的‘口出狂言’而震怒,
反而在心中,反复琢磨起了‘傻逼’这个略显耳熟的词语。
傻逼。
这个词语,应该是某个人的代号。
凌不慕曾经在初一口中,听见过许多次。
少时他许久不见初一,再见面时总会追问他去了何处。
初一总是说,他被‘傻逼’给绊住了。
难道说
这个‘傻逼’,顾羡羡也认识?
他心中未免狐疑,但现在,并非是问她这件事的时候。
出去追踪平皇子的侍卫赶回来报:
“启禀陛下,平皇子被凶兽吓得尿了裤子,为了躲避凶兽的追击,人一个猛子扎进了御湖里去”
“至于那凶兽,现如今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场比试,顾羡羡带来的凶兽直接将东蓬国的人猿给生吞了,谁胜谁负,自不用说。
最终,平皇子只得忍痛将东蓬国的四座城池,割让给大昭。
闹剧散去后,凌不慕前脚才回到九重阁,双喜后脚就给他递上了许多奏折。
这些奏折里,尽是些奉承的谄媚话,
凌不慕看都懒得看,索性连朱批也不落,让双喜原封不动给他们发还回去。
后来霁月来找他的时候,正好和捧着奏折离去的双喜打了个照面,
他问凌不慕,
“陛下这样将奏折原封不动发还回去,也算是给了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一个教训。”
凌不慕:“前朝那些惯会溜须拍马之人,和等着看朕笑话之人,本就是同一拨。此等孑孓小人,朕懒得应付。”
“陛下圣明。还有一事,属下拿不定主意,需得先问过陛下的意思。”霁月压低声音问道:“陛下可还要依照原定的计划行事?”
凌不慕看着整齐陈列在面前的四国地契与城印,语气淡漠道:
“既然东蓬国落败,四座城池也以双手奉上,此番便暂且饶了他们。”
霁月拱手一揖,“是!属下告退!”
“慢着。你去将小贤子给朕叫过来,朕有话要问他。”
“属下遵旨。”
坐在庑房中的顾羡羡,大白天点了盏油灯,将右手放在油灯旁,仔细盯着红玉手镯打量。
“嘶没道理啊!”
红玉手镯上面附着的暗红色血迹,没有丝毫退却的迹象。
按道理来说,只要她帮助凌不慕完成了他最大的心愿,这血契应该就解开了呀
“这次不会有错!我明明听见那傻缺皇尊自己说的,赢下这一场比试,是他最大的心愿。现在东蓬国的城池都已经给他了,血契怎么还没有解除?”
‘砰砰砰’
“谁啊?”敲门声响起,顾羡羡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门外传来霁月的声音,“小贤子,开门,是我。”
顾羡羡将门启开,“霁月大哥?你怎么来了?”
霁月:“陛下找你有事,让你去一趟九重阁。”
“霁月大哥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问你。”顾羡羡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进了庑房里,小声与他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