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皇子的指责,凌不慕丝毫不慌。
他佯装震惊,那张俊朗的小脸上挂着一副无辜的表情,我见犹怜,
“三哥为何会如此说?三哥寝宫有侍卫、内官守着,我连进都进不去,又怎么可能嫁祸给三哥?”
顾羡羡只是教他说谎,没想到这小子连绿茶的本事也无师自通了。
先皇尊自然知道,凌不慕是不可能随意进出三皇子的寝殿,而不被人发现的。
现在这件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三皇子贼喊捉贼,闹出了这么一通荒唐事来。
他垂眸瞪着三皇子,语气狠厉道:
“你行偷盗之事,更妄图将罪名栽赃在你六弟身上,看来朕平日是对你太过纵容了!”
“来人!将三皇子拖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三皇子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这回哭得像是他妈从坟里爬出来又死了一遍一样,
“呜哇哇!父皇饶命!真的不是儿臣,儿臣冤枉”
一边喊,一边被侍卫拖了出去,声音渐行渐远。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凌不慕,不知怎地,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原来看着欺负过自己的人,被打、被罚,是这样一种能令浑身血脉都沸腾的愉悦感。
处理完这件事后,老皇尊明知自己误会了凌不慕,却也压根就没有想要跟他道歉的意思。
他一言不发,在三皇子被侍卫拖走后,便自顾离开上朝去了。
他走后,凌不慕快步走到屏风后面,笑着对顾羡羡说:
“初一哥哥!父皇这次没有罚我,而是惩罚了三哥!”
顾羡羡:“所以你现在知道,日后该如何保护自己了吗?”
“嗯!”凌不慕用力点头,“谢谢初一哥哥,如果没有你的话,今天挨板子的人就会是我了。”
暴雨天,没有人撑伞的孩子,除了拼命奔跑之外,还有一个法子:
那就是将恶人的伞抢过来,庇护自己的同时,也能替天行道。
顾羡羡从小就悟出了这个道理,她就是靠抢别人的伞活到这么大的。
本来还想再和凌不慕讲些毒鸡汤歪道理,
但不经意间余光却瞥见,手腕上佩戴的手镯隐隐闪烁出幽暗的红光来,
算起来她已经穿越过来一个时辰了,应该马上就会被‘吸’回到大凌不慕身边去。
娘的,才在这替小凌不慕解了围,回去后还得被大凌不慕逼着继续j床,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初一哥哥,你明天有空吗?明天是御膳房每月一次给我送好吃的的时候,我想请你吃顿好的,当做答谢你。”
顾羡羡迎着少年纯真的目光,脑筋一转,
反正回去又要被暴君迫害了,这会儿还是先把能占的便宜占个够吧。
“明天我还有事,就不能来见你了。这样吧,你要是真想感谢我的话,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嗯!”
“你能再叫我一声爸爸吗?”
“粑粑”
“唉!”
顾羡羡笑着应下,喜当爹的她在下一刻,就随着手镯闪出的光芒,被拉回了大凌不慕身边。
小凌不慕不过眨了个眼的功夫,顾羡羡人就不见了。
他好奇他的初一哥哥为什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更好奇她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当,总想让别人把她当成一坨
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