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慕:“多谢太后关怀。”
“前朝事定,后宫人心陛下也得想法子稳一稳。”太后嘬了口茶,继续说:
“后妃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哀家听说,陛下还从未翻过任何一个人的牌子?”
“可是那些女子都不合陛下的心意?若如此,哀家可替陛下张罗着,再选些新人进来。”
后宫那些个庸脂俗粉,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个大扑棱蛾子一样,凌不慕自是瞧不上。
即便是再选了新人入宫,后妃身后都有各自的母家,
她们入宫怀揣着怎样的心思,又是以何种目的来接近他,他懒得去猜。
少时的命途多舛,造就了凌不慕警惕多疑的性子。
自母妃死后,他唯一信任之人,就只有初一一个。
即便霁月在他身边伺候多年,也不能得他尽信。
这样一个人,他怎么会允许卧榻之侧,容得他人酣睡?
正思忖着如何应付太后,敬事房的宫人捧着绿头牌进来了。
来人原本只是想走个过程,怎料绿头牌才奉在凌不慕面前,却被太后随手掀开了一枚。
“陛下拿不定主意,就让哀家这个老婆子替你做一回主。”
她看一眼绿头牌上记载着贵妃的名讳,虽然有些不满意,但还是说:
“贵妃也不错,生得前凸后翘,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虽说嘴碎了些,但陛下做事的时候可以将她的嘴堵上。反正她伺候人的时候,也用不上那张碎嘴子。”
凌不慕本想拒绝,但万事总得有这头一遭。
这次他拒绝了太后,太后下次肯定还得来。
还不如一次就将她给搪塞过去。
于是他道:“那便就让贵妃今夜来侍寝。”
太后在他这儿得了准信,心满意足地走了。
敬事房的人也连忙下去着手准备,
而凌不慕,则命人去将顾羡羡带了过来。
顾羡羡来得很快,毕恭毕敬给他请完安后,问道:
“陛下找我什么事?”
凌不慕开门见山道:“今夜贵妃要来侍寝,朕需要你帮一个忙。”
???
顾羡羡人傻了。
他俩睡觉,让她帮什么忙?
帮他摇旗呐喊,加油助威吗?
“陛下这事儿一般情况下,都是需要亲力亲为的”
“再说了,您就是想假手于人,这这这奴才一个内监,也帮不上您的忙呀。”
凌不慕却道:“帮得上。你只需要叫就行了。”
“啊?叫什么?”
“床。”
“哦,j床啊,小事一桩,包在奴才”
回了两句话后,顾羡羡才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等啥玩意?”
“不是、陛下这玩意儿它可不兴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