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知道，除了了解黑骨皇帝是靠着炼化活人来修炼冻气之外，其他我也不清楚了，毕竟那个家伙几乎一直生活在归墟之地。对了，盐脊森林你知道吧？”
“走吧。”梁夕没有再说什么，朝着下方黑漆漆的漩涡中心而去。
举剑像是大钟一样的身体，在这个昏暗的海底，显得更加摄人心魄，给人无比的压力。
望见身边的尔雅也是满眼担心，梁夕笑着抱了抱她道：“不会有事的，我这不是有个强力的护卫吗？”
虽然还是海水，但是游在里面的感觉，却是冰寒刺骨，并且像是胶水一样粘稠。
小妖摊了摊手，脸上的神色显得格外严肃：“我没有来过。你当我无聊啊，没事跑来这世界的尽头做什么。说老实话，到了这里我突然不大想进去了。”
再往深处的时候，梁夕甚至都不得不运行真力给自己取暖。
“我正好要去向黑骨皇帝取一样东西。”梁夕道，“建造在归墟外面的那座高塔，给我说说吧。”
一望无垠的巨大黑色漩涡，一下子就把他吞没得不见了。
梁夕有些明白小妖的意思了。
“不是。”小妖摇了摇头道，“你知道归墟之地又叫什么吗？”
让沧澜取出地图，给自己指明了一下前去的道路后，梁夕便和小妖一起赶了过去。
“灵兽君王的气势，果然不同凡响呀。”小妖在梁夕身后啧啧称赞。
“放心吧，我有种预感，这次的南北两海的进攻，黑骨皇帝一定有一份。”梁夕看着沧澜，“我自己也是有私事要去和黑骨皇帝解决一下。”
梁夕停止了飞行，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妖道：“听起来你好像对黑骨皇帝挺了解的样子？”
梁夕听完后，静静想了想，然后道：“我要去看看。”
“我真不知道。”小妖很无辜道。
有求于别人，不得不低头，梁大官人深深吸了口气，挤出一脸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小妖姐姐，你把你了解的黑骨皇帝给我说说嘛。”
“四大君王？不是四大凶兽吗？”梁夕反问。
望着那黑雾一般的海水，梁夕发现自己咽口水都变得艰难起来。
这几年来，梁夕上天入地，几乎能去的险恶之地，都已经去过了，就算是鬼界那种地方，都差点被梁夕掀得天翻地覆。
“世界的终极？”
“……”
高塔的表面爬满了斑驳的海藻，远远望过去像是一团黑色的阴影。
梁夕打量了浮雕平片刻，继续朝着归墟之地而去。
可是现在面对归墟之地，梁夕的心底竟然冒出来以前从未有过的怯意。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因为害怕而觉得可耻。”小妖安慰着梁夕，可是她自己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再游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四周的海水越发冰冷，并且也越来越滞涩。
“嗯，我听着。”奸计得逞，梁夕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