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伯越一下子跪在了岩石上,身体因为海水的涌动,而左右微微摇晃着。
“是沧澜殿下让我们不要通知给大人和公主的,他说担心会让你们分心。”伯越剧烈咳嗽着,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其他几个人甚至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伯越的身体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
在这个世界上,沧澜是最后一个和自己有着最最亲近血缘关系的人了,她不能再失去这个哥哥。
鲜血已经顺着绷带渗透了出来,将胸口那一片染成暗红色。
沧澜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过头望着梁夕道:“你来啦。”
“什么!”尔雅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脸色变得苍白。
尔雅眼前一黑,松开抓着舒砚的手,往后倒退几步,幸亏梁夕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没事,这不好好的吗?”沧澜笑着摸了摸尔雅的长发。
“千真万确,就在七天以前……”伯越艰难道。
尔雅听到有人叫她,这才朝对方看去。
而这时候对方已经看见了尔雅,语气里充满了惊讶:“公、公主?”
“还说没事,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尔雅的眼中泪水打着转。
“有什么就快说!”梁夕喝道。
梁夕见状,赶紧招呼其余几个人跟上。
梁夕和尔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梁夕心思快速动了几下:“七天以前老皇帝驾崩,这就应该是西海的权力交接出现了问题,南北两海趁机攻打。才七天的功夫,就打得沧澜求救,看来真的是势在必得呀。”
尔雅急忙冲过去将门推开。
“死因。”
“让他们进来吧。”沧澜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点虚弱。
可是从皇宫现在的情况来看,西海的情况还没有糟糕到最差的境地,还算是比较稳定的。
“舒砚丞相,请问一下老皇帝到底怎么样了。”梁夕望着对方问道。
“沧澜在这里?”梁夕惊奇道。
舒砚疼得脸色煞白,但是他不敢发出痛哼,只能抽泣着道:“陛下他在七天前……”
“大哥!”尔雅轻泣一声,伏在沧澜身边望着他的伤口,“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属下该死,没有通报大人,西雅海族原本的皇帝已经驾崩了!”伯越强忍住剧痛道。
尔雅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关系其他的人。
舒砚揉着眼睛道:“陛下在七天前去世了。”
“说吧,怎么搞的,连你都能被伤到,这次南北两海准备得挺充分啊。”
舒砚赶紧安慰尔雅道:“还请公主放心,经过救治,殿下已经没有大碍了。殿下特意吩咐过臣下,说要是公主回来了,不可以有半点迟疑,立即带您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