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夕忍不住发出一声鼻音，同时眼角朝霍武洛扫去。
不过看清越现在的样子，她既没有控制住白衣雪的老大，也似乎没有被对方识破，这就让梁夕奇怪了。
“梁夕，我现在很认真地在和你讲话，你单独一个人不要试图去找白衣雪的麻烦。”清越紧紧盯着梁夕的眼睛，“我……我们不希望看到你出事。”
“当时我为了防止他是妖界的高手，对精神力的抵御会比较强烈，所以一照面的时候就使出了很强的精神力，希望能一击得手，因为我也知道，要是第一次不能成功的话，我是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的。”
对方是不会给你第二次袭击到他的机会的。
清越眼中晶亮的神采越发灿烂，显然这段回忆在她心里困扰了许久。
“我当时心里十分疑惑，但是精神力的感觉却是做不了假的，我的的确确很轻松就侵入了他的大脑，占据了他的思维。”
梁夕棱角分明的侧脸让清越感觉呼吸一滞，全身的血液流动就加速了，鼻翼不自觉地微微扇动着。
“这个你说过。”梁夕撇撇嘴，“你之前告诉过我他是妖族的人。”
我一边在他脑海里到处搜寻，他一面毫无觉察地样子和我聊天。
霍武洛支吾几声，这才小心翼翼重新坐下，这次他的屁股只有小半边挨在了椅子上，根本不敢坐实了。
说到这里，清越的脸上又露出之前那古怪的神情：“我当时心头一阵狂喜，以为对方根本没有设防，或者根本是欺世盗名之辈，所以才让我轻易得手。既然已经占据了他的思维，于是我就尝试着操纵他的行为，接着就发生了让我根本难以理解的事情。他这个人脑子里面竟然全部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连最基本地记忆都没有！当时我吓了一跳，因为我在查探他思维的时候，他竟然还在和我侃侃而谈，描述如果我们灵猫一族和他合作后的种种好处，甚至还用紫薇大帝留下的东西诱惑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清越白了梁夕一眼，“不要打断我的话，我的意思是说，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梁夕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清越被梁夕盯着，心脏不争气地怦怦跳起来，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道：“我和他们的老大有过几次短暂的接触，我怀疑他不是人。”
梁夕疑惑一下：“我刚刚在这丫头眼睛里面看到了担忧？”
清越的脸上妖异的红晕逐渐退散，就连脖子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这让她看上去更加娇嫩动人。
我探查白衣雪老大精神的时候，就和探查一具尸体没有区别！
虽然身体可能不大受得了，但是偶尔使出一两个仙级的法术还是可以撑住的。
“我还说你什么呢，一惊一乍干嘛，坐下来！”梁夕朝着霍武洛喝了一声。
霍武洛急忙点头，表示同意清越的话，也表明自己刚刚没有说谎。
梁夕现在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大约过了五分多钟，清越把眼睛睁开来，叹了一口气道：“我和他大约见过四次面，最近的一次就是他让我帮助他攻取番茄城，这一次也就是我距离他最近的一次。我每次见到白衣雪的老大的时候，他都是穿着一身的长衫，长发随意披在肩膀上，手里持着一面这扇，看上去很玉树临风，潇洒翩翩的样子。”
不过后来的结果却是，他似乎对这次交谈中我做的手脚一点都没有发觉，我们甚至一起共进了午餐，详细谈论了合作的事情。
“会讲话的尸体，这算是什么东西？而且还是可以自己做上老大的位置，控制着最大的强盗团伙，消灭竞争对手的尸体！”梁夕越发觉得这件事透露出诡异的味道了。
因为我亲身经历过这件恐怖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有资格告诉你梁夕，这个领主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妖族那么简单，之前我没把这件事告诉你，是我觉得没有必要，但是你现在有去偷袭白衣雪的想法，所以我才决定把真相告诉你。”
所以梁夕没有插话，静静等着清越往下说。
听到清越的讲述，梁夕和霍武洛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什么！”梁夕忍不住惊呼出来，“这就成功了？”
“那是什么东西让清越这么担心呢？”梁夕满脸疑惑地望着清越。
我当时最然极力做出镇定的样子，其实心里面已经吓坏了，一方面我怀疑这个正在讲话的其实是一具尸体，因为某种原因才能在这里讲话，另一方面我怀疑他也是一个精神力高手，他已经发觉了我的动作，所以用极其隐蔽的方法隐藏了自己的思维。
被梁夕的眼芒扫到，霍武洛只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针芒在背的感觉让他急忙跳起来解释道：“我、我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总不可能白衣雪的老大达到了仙级吧！
看到清越露出难得的严肃表情，梁夕不由愣了一下。
听着清越的说法，梁夕点点头，这个和他想的一样。
“你能解释得清楚点吗？”梁夕转过头望着清越问道。
“我被吓坏了，因为一个人如果没有思维，没有记忆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这个人根本就是一句死尸，因为只有人死掉后灵魂脱壳，这才会没有思维没有记忆。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这么紧张，看上去格外滑稽，但是霍武洛的额头上却是又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清越脸色微微一红，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装，轻轻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会吃亏？”梁夕好奇地问道。
“他表面看上去甚至会给人一种是富贵公子的感觉，但是因为我有精神力控制的法术，所以我曾经尝试侵入他的大脑。”清越说到这儿，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潮|红。
“我趁着和他说话对视的机会，操控精神力朝他的脑力钻了过去。一开始我已经做好了他会有反抗的准备，但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几乎没有遇到一丝阻碍就侵入了他的大脑。”
梁夕不由多看了清越两眼，心想：“这小妞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呀！竟然想通过精神力来控制一个大强盗团伙的老大，不过只要控制了他，几乎就等于是控制了半个桑曲河畔的强盗团吧。不过要是被对方察觉了，你也就完蛋了。”
清越白了梁夕一眼道：“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要是这么简单就成功了，我现在还会坐在这里和你讲话？”
梁夕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推测：“要是他达到仙级，应该早就统一桑曲河畔了。”
“让我好好想想。”清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仔细回忆着自己和白衣雪的老大几次见面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