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澜施展出的实力自然不是这些岩浆能够抵挡的。
梁夕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
烛澜单手前推,那一股小小的飓风从他掌心射出直奔远处梁夕的后背。
在他四周几十米的范围里同时喷出了数十道岩浆。
感觉到殿下的怒意,所有的海族战士都下意识往后退去。
“准备——”梁夕拖长了声音,此刻他的身子悬在海水里,但是却在缓缓向炎缝里移动着,这还是他提起真力在和那股海流的最前威力抵抗的原因,如果他现在撤去真力,恐怕早就像射出去的箭一样嗖一声就没影了。
梁夕躲在一个岩石的凹洞里,看到远处的海族大军如潮水般退去后这才松了口气。
无数道岩浆喷涌到花瓶的瓶口,在海水的冷却作用下很快就变成坚硬的海底岩,将入口牢牢堵住。
“小子,你的水系法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你不会都是靠这种法术的气势吓唬敌人的吧。”梁夕的话远远传到烛澜的耳朵里,这让西雅海族二殿下的脸红了一红。
看着尔雅轻咬下嘴唇,睫毛微微颤动的模样,梁夕把她抱得更紧了。
但是他又不能明知送死还让自己的部下冲进去,只能恨恨一挥手,转身回到了队伍里。
刚刚形成的海底岩也在第一时间被撞成了碎片,无数碎屑崩飞的同时海底岩上留下了无数的马蹄印,这些深浅不一的马蹄印随即又被后续的马蹄印覆盖,层层叠叠堆积上去,海底岩上出现了大片的龟裂。
看着自己手里的辟水珠,梁夕咂吧着嘴:“这辟水珠看来不是假货,如果没有这东西的话,刚才自己硬接烛澜的那一招,一定会受伤。”
海流距离自己的后背还有百米远,但是梁夕已经感觉到背上好像有一双大手在拼命推着自己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平时很得意的水系法术怎么会对这个修真者一点伤害都没有造成。
“好了,你们还是回去吧,鲛人的族长刚刚说了,如果你们敢再侵犯他们的领地一步,那些岩浆就会毫不留情浇到你们的脑袋上。”梁夕摆了摆手,四周的鲛人一齐融化着他们身边的岩石。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岩浆冷却后形成的岩石就全部碎裂四下飞散,重重砸进了海底。
在这个鲛人的带领下,梁夕来到了传送阵的面前。
“主人,这个传送阵是神魔大战时遗留下来的,我们只知道是通向另外两海的交界地,但是具体的位置我们自己也没有去过,所以无法再提供详细的信息了。”鲛人向梁夕解释着。
默默计算着海流的距离,梁夕眼中猛射出一道精光,大喝一声:“开始!”
飓风卷起的强大海流威力不可想象,只要挡在它面前的东西它都会一股脑地摧毁,绝没有一点犹豫。
整个西海里唯一能忍耐高温的就只有鲛人了。
梁夕此刻的位置是处在炎缝的拐角,一个类似花瓶瓶口的位置。
占据着炎缝这块其他海族眼中的禁地,所以西雅海族军队才一直没有能够将臭名昭著的鲛人给清剿掉。
砰!
脱离了烛澜的控制,这股飓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大着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海底岩都在颤抖,有如千军万马在平原上冲锋。
按照他们的经验,盛怒中的殿下出手一般是无差别攻击,他们可不想不明不白就被卷入其中。
“想跑?没门!”烛澜挥手反撩,奔腾的海流轰轰声中居然显出无数战马的轮廓,扬着蹄子直奔那些刚刚形成的海底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