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自己，眼中朦胧而妩媚。
这是自己亏欠了一辈子的人啊。
程易的心里，柔软成了一片，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顺着温热的被窝，一路握住了她柔软细腻的手腕。
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当年，他站上无数个巅峰，接受着万众瞩目的时候，他多想这样抓着她的手，牵着她走到众人面前，和他一起享受一切。
可一幕幕出现在梦里，每每伸手去抓，都只有一片虚无。
她仰着头，看着自己，原本是笑盈盈的脸蛋，到最后变成一片狰狞恐怖的发胀的白。
他惊醒，睁开眼，只有大片大片的黑暗。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自己，还有急促而落寞的呼吸声。
但是现在……
不一样了。
他抓着林清然的手，一下接着一下用力的摩挲着。
指腹触及到的，是温柔而细腻的肌肤。
鼻尖萦绕的更是她浅浅带着馨香的呼吸。
程易的掌心忽然就滚烫了起来。
他喉结飞快滚动了一下。
“清然。”
程易声音沙哑喊道。
林清然敏锐的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腕的触感越来越滚烫，力道也一点点变大。
他在喊自己。
声音沙哑而低沉，明明是压了气息的，可偏偏落进自己耳朵里，像是带了一团火。
林清然的感官，在这一刹那仿佛放大了一百倍。
“怎，怎么了？”
她下意识应声道。
连带着气息都变得起伏起来。
黑暗中，她察觉到程易在看自己。
一双眼，牢牢盯着她，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猛兽。
“如果不愿意的话，你可以推开我。”
程易道。
他尝试着拽着林清然的手，稍稍往自己面前一带。
没等林清然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压进了程易的怀里。
男人的胸膛坚硬而滚烫。
他的下巴，靠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摩挲着。
“清然？”
他又喊了一声，邀约意味明显。
林清然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血液上涌，她伸出手，下意识的攀附上程易的身子。
程易没有说话，随之而来的，是两人之间冗长的沉默。
他在等。
等林清然回应自己。
上辈子的自己不懂这些，只觉得只要自己想要，那么便索取。
如果现在林清然拒绝，程易也是愿意停下来的。
只要她还在，还能够慢慢接受自己。
那么，一切都来日方长。
可是，林清然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们两人是夫妻。
是晴晴朗朗的父母。
他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愿意交付一起的人。
林清然没有说话。
她做了个深呼吸，稍稍稳了稳自己颤抖的身子，而后，慢慢撩起裙摆，整个身子朝着程易靠了过去。
她的身子娇小柔软得不可思议。
发丝萦绕在自己的胸膛，她匍匐在自己的身上，嘴唇轻轻地贴了过来。
这是无声的邀请。
也是最好的回答。
程易这一刹那，只觉得一直高高筑起的城墙崩塌，他要她。
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