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快速的定下路子。
之后起身,做饭,大家暂时找到了解决方法,心里头都松了口气,程易吃完饭就和林清然晴晴朗朗打了个招呼,骑着二八杠自行车,直奔县城。
文工团还有剩下两场戏,他得去走一遍流程。
骑着自行车经过派出所门口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停了下来,想了想,走进去还是准备问一问自己的案子有没有进展。
接待程易的是个小年轻民警,见着程易来,又问了情况,他当下面露难色。
“那人,就是个老油条!”
小年轻警察气气呼呼道:“问什么都不肯说,之前还说是文工大院里头递信出来给他,后来我们又审他,问他信件藏哪里了,结果他倒好,说被他自己吃下去了!”
小年轻警察脸色越发难看。
这回答,你要说有错吧,他偏偏又没有,只是你一听就知道,这分明就是唬人的!
指不定连一开始的文工大院,都是假的!
之前程易也来录制过口供了,大概就是问他谁和他有仇诸如此类。
但是说实在的,按照自己上辈子那浪荡的性子,到处都要掺和一下,他的仇家可真不少。
因此这事儿到目前为止就陷入了僵局。
两人又聊了几句,小年轻叹口气,正准备继续说话,忽然就听见门外又来了人。
“哎!我的儿子啊!呜呜!咋还没放出来啊?”
几人齐刷刷扭头去看。
小年轻警察一瞬间额头上青筋直跳!
又来了!
他面露古怪,对着程易伸出手,指了指,小声嘀咕,“那个,是威子的妈,自从那二混子进去之后,她就天天过来,总念着要我们放他儿子出来。”
小民警也无奈。
“这哪儿呢?她这儿子一点儿都不老实,怎么可能放出来?可是这大娘,天天拎着水果鸡蛋往咱们所里头跑,也叫人头疼。”
最难的就是这样了。
儿子犯罪,爹妈操心。
刘雪梅每天都来,家里头的土鸡蛋,土鸭蛋,别人给她的水果,各种干菜。
只要有,她都拎过来,掉着眼泪说自己儿子错了,求原谅等等。
刘雪梅朝着这边走来,眼睛红肿,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将自己手里头拎着的鸡蛋递过去。
“公安同志,我,我儿子,他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他出来吧?啊?呜呜,我身子不好,家里头没人照顾,我死在家里头都没人知道呀……”
连哭带说。
小民警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赶紧将鸡蛋一推,板起脸,严肃道:“大娘,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坏了我们所里头的规矩的!威子他什么都不肯说,到现在也没表示对受害者的惭愧,这样的流氓分子,我们是不可能放他出来的!”
刘雪梅一听,当下嚎啕大哭。
她又探出手去,死死抓着小民警的手,问道:“那人呢?受害者呢?我和他道歉,成不成?放过我儿子吧,呜呜……”
程易眼皮子一跳。
当下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要往外走。
然而,那小民警这会儿却仿佛正义化身,伸出手,一把指着程易,对着刘雪梅道:“瞧瞧!连受害者都不认识!你们天天往咱们所里头跑有什么用?要是连受害者都不原谅你们,我们更没资格放他出来了!”
程易:“……”
我谢谢你!
刘雪梅几乎是一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一把抓住了程易的胳膊,用力的拽了拽,声音哽咽着开口:“是你呀?你就是程易?我儿子不好,他干了坏事,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我给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