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邦德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马母脸颊上残留了一道浅浅的泪痕,他便断定,他的母亲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哭过一场。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顿时一紧, 忍不住的滔天怒意,从心里爆发而出。
“妈,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
“你告诉我,儿子替你出气。”
马邦德猛的站起身,特意拿起毛巾蘸了一点热水,为马母擦拭了一下眼角。
“儿子,妈没事,就是今天丢了两块钱,心疼的。”
“晚饭我已经在厂里吃过了,真是对不起,害你热了两次饭。”
马母强忍住即将喷发出的泪水,小心翼翼的说完这些后,就转身回了屋。
当马母屋门再度关上的那一刻,马邦德的双拳握的紧紧的,发出了一阵骼吱作响的骨骼脆鸣声。
“崔大可,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就算不是他,能够欺负到厂里财务主任头上的,最起码也是副厂长级别的吧!”
马邦德此时的心情,异常的压抑。
压抑的他简直快要喘不上气,于是便直接推门而去。
他想着借助屋外寒冷的空气,压一压心中燥热的怒火。
他不是扎钢厂的员工,就算想要特意的打听消息,他也没熟人。
“咦?”
“一大爷不是扎钢厂的工人吗,同住一个中院,以他与马家的关系,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内部情况,不妨去问问一大爷,也许会有些眉目呢。”
想到这里,马邦德便轻轻的敲响了一大爷家的门。
此时一大爷家刚刚熄灯,其实马邦德也知道,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开门的是一大妈,一眼见到马邦德,一大妈有点意外。
“一大妈,叨扰了,我妈让我给您家送些鸡蛋。”
“对了,一大爷睡了吗,有件事儿我想请教一下。”
不多一会儿,一大妈和一大爷,就热情的将马邦德送出了屋。
关于马母生气的真相,他自然也知道了。
“崔大可,果然是他。”
只是他怎么成了副厂长了,还有这南易,竟成了后厨里的大师傅。
回到屋里,马邦德心里自然是焦急的不行。
马母的性子他可是知道的,受了委屈根本就不会找人诉说,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即使受到了严重的羞辱,也不会让人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件事,
可这一世作为丁秋梅儿子的马邦德,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小人欺负呢。
此时他正在踌躇,思量着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单位里,能压副厂长一头的,也唯有厂长了。
可这种人物,又岂是一个小小的马邦德,能够接触的到的呢。
再说他就算想尽办法能够与厂长接触到,他又有什么能力,攀上厂长这条关系,而且还是非一般的关系。
马邦德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个上级派来的崔副厂长,红星扎钢厂的大领导,秦厂长其实是很不满意的。
这个家伙,平日里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做起事来,可谓是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