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哼笑了一声，把衣服给她兜头扔下，顺手把她的头发给弄乱了。
沈伊伊：“……”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夫妻俩穿戴后，去小贝和小宝房间看了一眼，他们都还没醒，夫妻俩就出门了。
京市的早晨很热闹，要去上班的工人们已近穿戴整齐，骑着自行车准备赶往上班地点了。
沈伊伊和李琛顺着去国营饭店的路一路走去，一边注意路边的情况。
小摊贩还是有的，不过大多都聚集在类似于工厂、单位、国营饭店这样人流密集的隐蔽处，空旷的地方比较少。
而且拿的都是一些比较轻便的工具，给顾客打包的同时，还要四下张望，以防有人来查然后逃跑。
顾客同样跟做贼心虚似的，一边等老板打包好，一边四下张望，显然也是怕有人来抓。
“这种小摊贩的卖得比较便宜，”李琛给沈伊伊解释，“也不用票。”
沈伊伊点点头，她能猜到。
虽然现在政策宽松了，但现在这种交易还是没有正式摆在明面上。
如今做这个，人的心理就跟在黑市的交易一样，怕有人来查，那不管是卖的人还是买的人，都会被抓进去。
价格上要是不优惠点，大概就没人来买了。
“琛哥，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沈伊伊说，
“等下，去那边，”李琛看着某个方向。
沈伊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工厂转弯的小巷子处，也有一个小摊贩，他身材瘦小，动作麻利，面前摆放着一个破旧的小推车，上面放着包子油条还有豆浆。
不知道他的摊位太隐蔽了还是怎么的，他们在这站了好一会，都没发现他那有一个客人。
相比别的小摊子，是真的很冷清了。
沈伊伊看向李琛，“认识？”
“一个月前认识的，他叫刘建刚，”李琛说，“之前因为投计到把进去了，出来后，他的家人不办法接受他坐过牢，怕连累自己，把他之前赚的钱都拿了，还要赶他走。
他不走，他们拿凳子砸。我刚好经过，顺手帮了一把，当时我拎着一个热水壶，想拿到四合院去，也被砸碎了。
事后他把自己身上仅剩的钱全部拿去买了一个热水壶赔给我，自己饿着肚子流浪了几天。
我再看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饿得不成样子了，我给了他一个包子，还借了他三十块钱。”
李琛说，“他会拿着三十块钱干这行我不奇怪，但没想到他会来卖包子。”
沈伊伊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渊源，便拉着李琛的手，“走，我们去尝尝他的手艺。”
刘建刚远远的就发现了李琛，很惊喜，朝李琛招了招手，“琛哥。”
“来尝尝你的手艺，”李琛笑道。
“想吃啥？只要我这有的，随便你吃，”刘建刚豪气的说，随即就发现了李琛旁边的沈伊伊，顿了一下，“这是嫂子？”
“你好，”沈伊伊笑着跟他打招呼。
“还真是嫂子，”刘建刚一下子局促起来，李琛一个人来没关系，都是糙老爷们，没有那么多计较，但是他带了他媳妇来，那就不一样了，左看看右看看，说，“我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沈伊伊笑了起来，看着刘建刚面前的包子，“没事，这些就挺好的。”
也只能这样了。
刘建刚拿了油纸袋，麻溜的挑了几个大包子，然后还给他们拿了两杯豆浆和油条，讪笑着说，“可能不是很好吃……”
沈伊伊和李琛以为他说的是客气话，只是没想到咬下去的第一口，味道……还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