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听她还准备考大学，眉头稍稍松开，“读大学不用学费，学校还会补贴生活费。
“我知道，但还是有钱好。”
“装大款不是我这样的乡下人干得出来的，但若去帝都，寝室里的人说去吃烤鸭，没钱我是吃还是不吃？若是在魔都，班上的人说搞活动去坐游轮，我是去还是不去？这些你不会没有感受过吧？”
周毅彻底不说话了，“你有时候，通透得让人觉得可怕。”
林静瞪了他一眼，“可怕？你就不能换个形容词吗？”
周毅想了想，“心生敬佩。”
“你表情还能再敷衍点吗？我只是经历和你不一样而已。”
周毅觉得也是，毕竟她那个父亲比自己的还要差劲。
林父反对她读书、想要她听话都称得上极端，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相信天下有这样的父亲，哪怕是对刘阿姨也绝对不是好丈夫。
或者说天下有很多这样的父亲、丈夫，只是自己生活的圈子里没有罢了。
大家的眼界与意识都在自己的生活圈里，他确实不该自以为是的去干涉她的人生。
“你想我怎么帮你？”
林静很满意他的转变，这才对嘛，“你表哥开的什么厂？”
“服装厂。”周毅答道。
林静接着问道：“引进生产线了，那规模肯定不小，他是做国内的还是国外的？”
周毅认真的想了想，答道：“会接一些国外的单子，都是代工也赚不到多少钱，主要是销往国内，目前还不错。”
“那，那个邓东来是做什么的？”
“邓东来？”
“就是那天我们见到的，戴眼镜像个书呆子一样的人。”林静小心提醒，周文凯做什么不重要，邓东来做什么才是重点打击的目标。
周毅想了想，“他祖业听说是木匠，家里有家老式家具厂，在当地也有点名气，不过他自己也是做服装的，如今市面上的服装销售很火爆，两家冲突不大。”
市场够大，自然没什么冲突，等市场开始饱和那就各凭本事了。
“你……有没有想过办厂？”
周毅好心提醒道：“你的瓜子厂我不是投钱了吗？曹云可天天嚷着他是未来的厂长。”
那算什么厂？不过是小打小闹。
张开手臂，林静抱了个大球一般比划，“我说的是大的，有自己的品牌全国连锁的那种，甚至还能出口国外，畅销四海的那种。”
他想过，真的想过。
只是还没想好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不会也想做衣服吧？”不然打听周文凯和邓东来做什么？
“不，我想做家具，简易家具和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