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惊悸。
狗洞狭窄，
琼林抓着蛇，蛇缠着他双手和头。
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她不敢贸然用手去拉，以免被咬。
“老爷，救救琼林，琼林被吹风蛇咬了，马上要嗝屁了。”
“嗯？”
我有气无力。
“琼林去了西府接货。这里就你跟我两人。”
甜甜蹲下来，给我捶腿，捏肩。
“老爷，狗洞里是琼林，救救他。”
我说：“钻狗洞？唱哪出？”
甜甜：“老爷，我们错了。”
我说：“错？何错之有？”
甜甜：“我们不该算计你，我不该色诱你，不该贪你的财物。”
我停住抖动二郎腿。
“几年前，你被卖进窑子，谁救你出来，脱离苦海？”
甜甜：“是老爷。”
我说：“谁给你找了工作，每个月有吃有喝，还有漂亮衣服穿，活得像个大小姐一样？”
甜甜：“是老爷。”
我说：“还有，那个琼林，四年了，我不带他回来，他肯定饿死在街头。”
甜甜：“是，我替他给你磕头。”
“扑通”，
甜甜跪倒，给我磕头。
琼林两手抓着蛇，爬出了狗洞，也跪在甜甜旁边，跟着磕头。
琼林浑身颤抖，感觉蛇毒发作，快要死了。
“老爷，是我吃里扒外，动了歪念头，想着你的财富，我错了。”
我点了一根美洲雪茄，吸了一口。
真没意思，劲太大。
呛了自己一口。
我说：“这个世道有点儿乱，你们扪心自问，能否驾驭得了这批财物？不说别的，就连东西二府，你们逃得出他们的追捕？”
两人相互看了看。
甜甜：“我是女人，只管花钱，不管安身立命。”
琼林叹了口气，“出了医馆，离了老哥，我是狗屎一堆，混不出名堂。”
我说：“还有什么话说？”
甜甜：“大不了，我离开琼林，给老爷做小妾。反正老爷看我，眉来眼去。”
踏马，
我几时……
好像是有点。
琼林：“好主意，你做老爷小妾，我娶貂蝉。”
甜甜：“瞧你不照照镜子，貂蝉会喜欢你？”
琼林：“我，我倒插门给她，总行了吧。当个小白脸，啥事不干，只管吃喝玩乐，腰里乾坤！”
甜甜：“老爷，给我做主。我要跟他分，我要跟了你！”
玛德。
这两人，
真会装，真能装。
我说：“有完没完？装的两只舔狗，给谁看啊？都给老子起来，别瞎几把跪。”
两人相视一笑，站了起来。
蹲在我两侧，给我捏脚，桥膝盖，揉肩膀。
我说：“钱对我来说，就是一串数字，没什么用。我无亲无故，将来还不是给了你们。再说了，你们本来就有份子钱，将来散伙，你们这份难不成我吃了？我踏马像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