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
轿子有节奏的响动。
四个轿夫轻轻颠着轿子,颇有点抬花轿的味道。
王熙凤拈着丝巾,手放在大腿上,昏昏欲睡。
我随着王熙凤的轿子,进到了宁国府。
经过一座假山,和一到花式走廊,我一阵恶心。
不为别的,宁国府任何一个地方,不论是书房,还是客厅,或者是府内石头假山, 都留下了贾珍的肮脏污秽。
呸,这狗逼玩意儿。
轿子在贾蓉院里停了下来。
王熙凤下了轿子,左手拈着兰花指,右手扶着一个丫头的手背,走在前面。
一双小脚走起路来,左右晃动,婀娜多姿。
平日里,她呼东喝西,杀伐决断,好不威风。
现在看过去,妥妥的小美人一枚。
细腰盈盈可握,胸前四两肉,豚后八两金。
我吞了口水,差点忘记,这是在宁国府,不是在我的小医馆。
收了收神,不再看她那凸凹有致的身材。
来到了秦可卿卧室,
我呛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中药味,充斥着整间屋子。
这都是啥,乱七八糟。
秦可卿,
有喜脉,怎么还有巴豆的药味,打算把肚里骨肉给下掉?真缺德。
她有血崩,怎么还有断肠草,玛德,打算毒死她!
当归,开这个八竿子打不着,是嫌她死的不够快,要她早日归天?
卧槽,
什么垃圾医生开的有药,懂不懂药理。
王熙凤忍不住打了喷嚏。
秦可卿横躺在床上,僵直着四肢,衣着单薄,只穿了一件苏州丝织刺绣。
穿过透明的刺绣,我看到她瘦的只剩下骨头。
皮-包骨!
或者叫做包皮-骨。
王熙凤:“侄儿媳妇,我来看你了。”
秦可卿没有任何反应,仍然昏昏欲死。
贾蓉:“我的好婶婶,你可来了,我家娘子不行了,刚刚王太医都说过不了今晚。我可怎么活啊?”
王熙凤:“呸,什么话。这王太医每年拿咱们一大笔银子,就这本事?忒没犊子本事。”
贾蓉:“好婶婶,这事怨不得王太医,连续找了几位神医,都说没得救。我家爸爸已经安排人,准备了殓服。就等这口气断了,就入殓。”
王熙凤掉了眼泪,说:“亲侄儿,你别难过。生死有命,我带来了贾神医,他看看兴许还能挽救一下。”
我走了过去,从头到脚丫仔细看了一遍。
上次给她看过,没有这么严重,只是有喜脉,兼血崩。
血崩的话,只要不行房,调养一段时间,不说能立马恢复,起码不会加重。
看这样子,秦可卿应该是……
我思考着,贾蓉他老子贾珍准备了殓服,这老逼装的挺到位。
我问:“贾蓉大爷,夫人最近常去哪里?”
贾蓉说:“天香楼。”
我再靠近秦可卿,伸出两指放在她左胸口,能感受到她的心跳,但是已经非常微弱,时刻都会油尽灯枯。
我再把手指放到右边胸口上,查看右侧肺叶的活动情况。
这是现代医学,古代是没有的。
肺叶没有任何动静,我再趴着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