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工夫，房间里剩下了我们三人。
琼林动作娴熟，拉着死人贾瑞的头发，一把扯了起来。然后在背后塞入枕头和被子，尸体被卡住，倒不下去。
活像一个粽子，拉一下，动一下，还会自动倒回去。
琼林说：“尸骨未寒，还热乎着，有弹性！”
貂蝉说：“神医，回生草要怎么捣碎？用碗敲吗？”
我说：“别叫神医，叫老公，不对，叫我老爷，以后都这么叫。”
貂蝉：“是，老公公，不对，老爷。”
咳咳。
古代人还没有老公的概念，但却有老公公的说法。
慈禧身边的李莲英，别人都叫他“李公公”。
魏忠贤入宫做了太监后，别人开始叫他“小魏子”，后来掌权司礼监太监之后，变成了“魏公公”……
貂蝉刚才叫我啥？
老公公！
玛德。
我说：“算了别捣碎了，你现在是我医馆的人，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够少做事绝对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一整株回生草，直接给他塞进去！”
貂蝉有点怀疑，拿着巴掌长的回生草，做了一个推进去，拉出来的动作。
“老，公公，这样塞？”
“不然呢？”
“我认为应该以从魄门塞入，而不是从嘴巴塞入。神医华佗五禽戏治疗疑难杂症，所从的部位就是魄门。黄帝内经也认为，魄门为五脏之使。”
这令我刮目相看，贾代儒的妾，貂蝉，有真知灼见，懂点五禽戏，也懂点黄帝内经。
这已经超越了很多中医从业者，当然也包括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尤其是那个跛足道人，什么都不懂，就只管给了一面风月宝鉴，让贾瑞直接嗝屁。
凭这一点，貂蝉可以入我医馆，成为我的……
我说：“华佗的五禽戏已经失传，你得到的知识是盗版的，不得当真。塞吧！”
“盗版？什么是盗版”貂蝉从没听说这个词。
我继续躺下在躺椅上，吊着个二郎腿，有节奏的抖动着。
刚才应该留下贾代儒的三个丫环，哪怕留一个金儿也行。
给我捶腿，捏肩，掐脖子。
地方允许，还可以拉个皮，推个油，桑个拿……
草率了。
琼林两只手挤压死人脸部。
贾瑞嘴巴张开，又闭上。
琼林一巴掌甩过去，贾瑞乖乖张大嘴，不再合拢。
“贱骨头，非得硬干。”
我说：“死人也怕你，你活成黑白无常了吧。”
贾瑞嘴巴微微张开。
“好臭，这狗东西，吃啥了？”
日尼玛，臭不可当。
我跳开一边，说：“嘿嘿，狗东西，当然吃屎。”
貂蝉左手卷着衣袖，捂住嘴巴，右手颤抖着把回生草推进了贾瑞的喉咙。
我起身，用五指罩住死人头，启动回生功。
贾瑞头皮噼里啪啦响，头顶冒白气。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