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城,城主府。
风青遥倚在窗台上,双手托着香腮,看着院中的一株绽放的玫瑰花,花红似火,就像风青瑶此刻的心情。
“没想到他吃了这么多苦,还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风青遥喃喃自语。
“遥儿,谁是重情重义之人呐?”
风不云肥硕的身形出现在了院中。
“父亲!女儿是在说那话本中的人物!”
“呵呵,遥儿你莫不是看上了王鸣那小子?”
“父亲!莫要调笑女儿了!”
风青遥脸颊绯红,嗔怪的看了风不云一眼。
“哈哈哈,知子莫如父!父亲也不是愚昧之人,那王鸣倒也是青年才俊,不过就是少了一条右臂而已,若是遥儿真的中意与他,这几日倒是可以带着他在城中好好的转一转。”
“好了父亲,您就忙去吧!女儿心中自有打算。”
“哈哈,好!若是那王鸣有什么需要遥儿尽量满足就是,务必让他在城中多留几日。”
“知道了,父亲!”
待风不云离开了风青遥居住的小院。
风青遥想起了夏知对她讲述自己的种种遭遇时,那落寞的神情,风青瑶的眼神逐渐忧郁了起来。
“王世兄,我见你身上有两个精巧的荷包,可是意中人所送?”
“呵呵,并非是意中人所送,乃是我一好友的遗物!”
“世兄昏迷之时口中所喊的仙子又是何人?可是公子钦慕之人?”
“这仙子姐姐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我又如何能得其爱慕!”
风鸣城南,夏知居住的小院之中。
夏知正盘膝坐在床上,审视着自己的识海。
城北破庙一战,引动存身的死气,夏知的修为却是没有再次的突破,仍自停留在碎骨二层,六品境。
识海之中的那道裂缝,血色的身影手中托着一颗漆黑的珠子。
那血色的身影正是血神印记,手中托着的那颗珠子竟然是死气凝结而成。
这血影被镇压在裂缝之中,挣扎着不能脱身。
血影手中的珠子正丝丝的冒着死气,那珠子也不时的一阵抖动,冒出汩汩黑气。
自从得到’七玄真经‘后自己并没有认真的修行过,一是自己一路处于隐藏奔逃之中,光是压制死气和疯魔三绝便耗费了许多心神,二是这’七玄真经‘夏知得到不久,在这风鸣城中时刻小心也不敢胡乱修炼,生怕正魔两道功法发生冲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看眼下识海之中这情形,正魔两道功法将自己的识海一分为二,看似达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平衡。
实际上却是此消彼长,两者在暗中的抗衡。
”死气暂时被这正魔两道功法对抗的力量压制,只是这七玄真经稍显孱弱,看来要花些时日修炼这七玄真经了,不然平衡一旦打破,死气再度暴走又是一件麻烦事。“
”不足三年了!“夏知喃喃自语,时刻也不敢忘记,如今自己十五岁,若是不尽快炼化死气,自己便命不久矣了。
一想到死气暴走时时闹出的动静,夏知便皱了皱眉头,若不是风青瑶替自己隐瞒身份,自己便早已暴露了,看来风鸣城确实不是可以久留之地,自己要尽快离开。
起身推开了房门。
夏知知道此刻自己依然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中,便不敢在随便的控制监视之人,对着院中正在打水洗衣的丫鬟小环说道。
“小环姑娘可否传讯与你家小姐,请她带我到这风鸣城四处转一转。”
听到夏知要找自家小姐,小环连忙放下手中的衣物,推开院门对着门外之人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过头了对着夏知说道。
“公子稍等,我已让人去给小姐传讯去了,公子静候便可。”
夏知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又走进了屋中,小环则在夏知身后古怪的看着夏知的背影。
夏知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茗,心中暗自思索。
“穿云剑和那两个须弥袋已经送了回来,须弥袋没有被打开过,显然是不知道进入之法,当作了普通的荷包。铁尸尊者遗落的那个须弥袋中除了一些法器之外还有一本‘艮山鬼经’,这‘艮山鬼经’讲的乃是御尸之法,铁尸尊者的尸身便是这‘艮山鬼经’中所记载的‘飞尸’,修为堪比九品,若是能寻得,西行之路又多了一层保障。”
经过了一番思索,夏知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待到午时,风青遥便领着两个丫鬟,匆匆的来到了夏知的小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