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娶妻!”
“可有意中人?”
“我这穷酸模样,又瞎了双眼,谁能看上我?”
“那就是了,你莫要多管闲事!”
说罢夏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要继续赶路。
许三观见夏知有些不悦,便跟在夏知身后悠悠的唱了起来,“生死两茫茫,自难忘”
两人慢慢的顺着官道继续赶路,慢慢的前面出现了一队人马正在路边歇脚。
这队人马约有二十余人,一辆马车在队伍的中间,周围围着七八位带刀的护卫,骑着高头骏马将这辆马车围在中间,其余十几个人正井然有序的坐在路边吃着干粮。
夏知连忙对着许瞎子说道,
“瞎子这前面有一队人马,好像押送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一个巨大的铁囚笼,用铁链捆的结结实实好像铁链上还绘制了符咒。”
“傻小子眼力倒是不错,这些人我们可是惹不起,还是避一避吧。”
说完便要拉着夏知往路边的草丛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那队人马中其中一人站起身来,远远的向着夏知二人望来,只见那人一摆手,正在休息的众人连忙将手中干粮收起,翻身上马,一阵烟尘向着夏知二人奔来。
待马队来到二人身前,将二人团团围在中央,骏马身上的人呛啷一声将手中的长刀抽在手中,目光冷峻的看着两人,夏知也冷冷的看着这些人。
其中一人纵马从马队中走了出来,从怀中摸出一幅卷轴,打开卷轴后仔细的打量着夏知,片刻后将卷轴又放回了怀中。
许三观听到响动连忙将夏知护在了身后。
“各位官爷,不知为何将我二人拦下?我们可是冲撞了各位官爷?”
“哦,瞎子你怎的知道我们是官府中人?”
为首那人冷冷开口,冷峻的眼神一直盯着夏知。
“官爷坐下骏马呼吸粗重有力,蹄声清冽,应是产自天遥牧场的大黄马,此马乃是官家御用马匹,官爷腰间佩刀刀鸣如龙吟,并非一般铁器,乃是产自东芜的炫银沙所炼制的法器,在我大景朝除了官家这些物件怕是无人敢用。”
为首那人听完许三观所说,冷笑了一声。
“瞎子你倒是见多识广,不若你在猜猜我们具体是何人?若是猜中了本官便放你们一马如何?”
许三观微微一笑,继续开口。
“官爷乃是刑狱司的大人,不知道瞎子我猜的是否对?”
为首那人听完,眼中异色一闪而过。
“那你继续说说,又是如何知道我们是刑狱司的人马?”
“各位官爷押送的铁囚笼上用十八条铁链缠绕又绘制了符咒,应是刑狱司押送要犯时用的樊笼,那各位官爷也定是刑狱司的人无疑。”
为首那人听完,冷冷的瞥了一眼夏知,也不在答话,领着众骑士扬长而去,和前面的队伍汇合在了一处,继续押着樊笼赶路。
待刑狱司的人马渐渐远去,许瞎子才嘘了一口气。
“许瞎子,这些人马是刑狱司的人吗?”
“傻小子,你看那些人身上是否都是穿的青色皂衣,胸前绘着白象镇狱。”
“是呀,领头那人的刀柄之上还缠着金线,其余的人却是没有。”
“那就是了,这刑狱司的人皆是青色皂衣,胸前绘制白象镇狱,那刀柄缠有金线的应是刑狱司十二神捕之一,修为应在八品上下,这番刑狱司出动如此高手押送犯人,还用上了樊笼,想必这犯人定非是一般人物。”
顿了一顿,许三观继续说道。
“这刑狱司在三法司中,与监察司、密谍司齐名,最是擅长拷问之术,坊间称这刑狱司为活地狱,进了刑狱司不死也要脱层皮,刑狱司首座李白象更是被人们称为活阎罗。傻小子,你可千万不要与这刑狱司扯上关系,万一扯上关系怕你小子会小命不保。”
夏知听完许三观所说,心想,刑狱司十二神捕仅一人就有八品上下的修为,若是十二神捕齐聚,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此番西行危险重重,若是一个不小心暴露身份,怕是很难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