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温宏毅去学校找她要钱给他。
那天是她第一次来例假。
当时什么都不懂的她，完全不知道裤子脏了。
那天中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后二十分钟老师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所以他们班比别的班提前五分钟放学，出学校大门的时候没什么人。
也没有注意到她裤子脏了。
她猜想应该是快放学的时候，裤子才脏的，因为距离放学还有十分钟时，她去了一趟厕所，那时裤子没有脏。
她刚出学校大门。
温宏毅就在旁边等着她了。
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她从何秀竹要钱拿给他。
当时她没有理温宏毅，直接走了。
没一会儿。
温宏毅就追上挡住她的去路。
温宏毅当时看她的眼神，她至今都记得，就像是看见什么污秽之物一样。
他说的那句话，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小小年纪就这么脏。”
当时温暖还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回到家，何秀竹发现她的裤子脏了，跟她说了例假的事之后，她才明白温宏毅话里的意思。
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例假是脏东西，她从心底排斥它。
只要一来例假，她就不愿去学校。
当时何秀竹还不知道温宏毅的事，询问温暖之后，她才了解。
要不是何秀竹不厌其烦，耐心的引导温暖，或许现在她还觉得例假是脏东西。
“你知不知道我舅舅是谁？”张滨不以为意，姿态嚣张。
“就算你是校长的儿子，今天也得道歉。”温暖丝毫没有因为张滨嚣张的姿态退缩。
张滨唇角轻蔑一挑。
然后故意撞了一下温暖和方映雪的肩膀，径直从两人身边掠过。
“我说让你道歉！”
张滨刚抬脚就被温暖拽住衣服，声音一下提高了几个分贝。
温暖这一举动，把一旁的方映雪都吓到了。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种时候一点没有因为张滨的威胁惧怕。
她和温暖算不上有交情，甚至连熟悉都算不上，没想到温暖会这样帮她。
回想之前对她做的事，现在看来确实是她小气狭隘了。
如果今天张滨这事换作是温暖，她不确定她是不是也能像温暖这样替她出头。
教室里正在埋头写作业看书的大部分同学，都听见了温暖的叫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
祁遇倏地一下抬起头。
见到温暖拽着张滨的衣服，扔掉手里的漫画书，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闻声的周烨和李航也转过来了。
“又是那个刺头，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周烨对祁遇说。
祁遇没有说话，长腿一跨，径直朝温暖走去。
张滨一把甩掉温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她，“你他妈的有病吧，我就不道歉。”
一旁的方映雪见状，怕温暖吃亏，赶紧劝说，“算了吧温暖，我……”
“那就去找老师。”温暖又拽住张滨的衣服，把他往外拉。
张滨甩开温暖，然后又用力推了她一把，重心不稳的温暖顺势往后倒。
方映雪还没来得及去拉温暖，温暖就被身后冲过来的人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