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晗不明所以。
“你从哪里得来的？”
“买来的。”
“何年何月，何时何地？”
苏晗愣了，一时间没回答出来。
当时，她经过国都外的迷雾森林，碰到了一个一身血衣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一二岁，穿着丫鬟的衣裳，竭尽全力把发冠塞给她：“姑娘，求你帮忙拿着这东西进城求救，找人来救我们家夫人”
丫鬟话都没说完就咽了气。
苏晗看这东西贵得很，心里便起了贪念，把发冠收了起来，更没有找人求救。
为了不露出破绽，她还特意把小丫鬟的尸体给埋了。
苏晗理直气壮地安慰自己，她又不是菩萨，就必须得救人？
她只不过是路过，捡了个宝贝而已。
那是她幸运，是别人倒霉！
“说！”
苏晗抖了抖，扯谎道：“忘，忘了。”
顾长文在军营里没少逼问过敌国的奸细，苏晗撒谎的小动作在他眼底根本无所遁形。
若是买的，自然问心无愧，不需要撒谎，可她神情闪烁，情绪紧张，可见，苏晗得到这东西的途径，并不正当！
面对不说实话的人，顾长文有一万种方法。
当然，他习惯用最简单粗暴的一种，打。
先两个手刀把顾安安和顾平打晕，丢在一边。
这是军营里的铁则：对羸弱的孩子，还是要稍微“友善”一些。
小白狗忽然没了追逐的目标，默默地走到漾漾身边，在她手心舔了舔：“汪！”
漾漾摸摸狗头：“乖。”
顾长武静静扫过苏晗：“你有两只手，两只脚，我只给你四次机会，若是不说实话，我会把你做成人彘。”
“顾长文，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啊——”
不等苏晗说完，顾长文直接拆了她一只手，冷漠地宣布：“第一次机会。”
苏晗疼得眼泪鼻涕全都出来了，她惊讶地看着自己断掉的左手，尖声骂道：“顾长文！我操持偌大的顾府，还给你生了一双儿女，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顾长文神情偏执：“回答我。”
苏晗才不回答，她恨死顾长文，也恨死洛锦了！
肯定是洛锦又在中间挑拨离间！让顾长文这么对待她！
“你就是想帮顾漾漾这个小破孩出气！拿发冠做什么筏子？发冠就是发冠而已，我在路上捡的！你问来问去的，有病啊？”苏晗又疼又气，口不择言。
顾洛二听笑了：“刚刚说是买的，现在又说是捡的？怎么前后还不一样了呢？”
顾洛一撇撇嘴：“小脑不发达，所以连瞎话都编不圆呗。”
苏晗面色一白，懊悔地拍拍后脑勺。
“在哪里捡的！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苏晗不想回答顾长文的逼问，她撒泼打滚儿：“顾长文！我嫁给你七年了！七年了啊！我操持家务，我生儿育女，我辛苦半生，你居然这么对我，真是太残忍了！”
“怎么嫁给我的，你心里没数吗？”
苏晗抖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这是知道了？
不可能的！
“我是名正言顺嫁给你的！”
顾长文冷冷道：“那一天，你在酒里下了烈药，喝了酒的，不是我，是我的副将。”
这句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砸得苏晗脑瓜子嗡嗡的。
“所以，跟你度过一夜的是副将，顾平和顾安安，是副将的孩子。”
洛锦和程婉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漾漾的小嘴也张成了“o”型。
哇，好大一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