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和黄忠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有些发抖的赵平。
他脸上惊恐和慌乱的神色太明显了，让他脱口而出的那句不是我显得那么的空洞和无力。
赵平此时却是已经乱了，他没想到他跟沈洲的谈话会被录下来，那时候房间里只有他和沈洲，所以是沈洲录下来的？
沈洲为什么要录这个？
他猛的抬头看向陆川和黄忠，“沈洲没有叛变？”
黄忠看了他一眼，“怎么会没有？通缉令不是还在吗？”
“不是，你们在演戏？你们跟沈洲是一伙的，你们是为了骗人”赵平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汗水立刻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全身开始发冷。
“骗人？我们为什么要骗人？骗谁？骗你吗？还是骗你和你背后的人？”陆川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脸色变得严肃。
他死死的盯着赵平，“什么东西是你给沈洲的？为什么叫沈洲逃？”
赵平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他在录音里面顶替了程远的位置，说东西是自己给沈洲的。
沈洲现在不记得了，就算自己说了不关自己的事情，都是程远做的，可是真的有人会信吗？
就在这一瞬间赵平甚至怀疑程远早就知道结局了，故意骗他去跟沈洲这么说的。
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他赵平做的了，跟程远有什么关系呢？
有时候不得不说，胆小的容易自己脑补太多，例如现在的赵平。
他忽然发抖着说，“不是我，这不是我！我只是听人的吩咐做事！”
陆川都没想到他竟然不挣扎这么爽快就承认后面有人？
其实但凡赵平冷静一点就会反应过来，即使这事跟他有关系，也不该是陆川和黄忠他们来审问他。但是此时的他已经被吓破胆了，自然也没想到太多，太深。
监控室里的陈书记绷着脸说了一句：“这不合规矩。”
今天晚上的时候陆川忽然叫人来通知他看赵平录口供，因为昨天赵平会进去看苏哲其实是自己的原因，陈书记立刻就答应来了。
他原本以为就是为了走个流程，但是没想到陆川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周扬看了陈书记一眼，笑着说，“陈书记，可是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这个赵书记我们陆队和黄副队可没有冤枉他啊，是他自己要说的。”
陈书记皱起眉，但是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拘留室里黄忠问赵平，“谁吩咐你的？”
赵平却忽然闭嘴了，残存的一些理智告诉他不能乱说，说了自己也还是脱不了关系。
陆川早就知道不可能这么顺利，他也不恼。
拿起那个平板又放了一次那个语音。赵平的目光一直盯着平板。
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最后终于忍不住出声，“别放了。”
陆川点了点头，“行吧，我这不是怕赵书记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