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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冲走了一段路后，才放慢速度，掀开帘子往里看了一眼，担心地问：“褚大人，要不要送你去看大夫？”
褚灵摇了摇头，“不用，送我们回去就好。”
吕冲只好应下，将他们送了回去。
褚灵看着万三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面色真的很差吗？”
万三金真的是吓到了：“那一瞬间，大人脸上的血被吸干了一样，惨白的仿佛生了大病，额头上也有很多汗。”
褚灵扶额，轻声呢喃：“太后身边有一只恶鬼，恶鬼靠近过来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怨气滔天，让人感觉到窒息。”
万三金轻嘶一声，压低了声音：“大人，你就算再讨厌太后，你也不能说她是恶鬼啊。”
褚灵轻吐出一口气，缓缓靠向马车。
白素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她若是还活着，定会感到心悸。
鬼夫子轻吐出一口气：“好厉害的恶鬼。”
白素双目赤红，“恶鬼伸过来要碰小灵的那一瞬间，我差点要冲去动手，要不是夫子你拦住我，恐怕我们几个早已灰飞烟灭了。”
翠喜也抱着旺财，吓到不行。
“它跟着太后，我们跟着大人，看起来是同样的情况，所以没关系。但若是被它发现能触碰到大人，那才麻烦了，所以我让你别动。”鬼夫子也是一阵后怕，没想到那恶鬼的怨气这么重。
白素也轻拍了拍褚灵的肩膀：“好在小灵反应快，没看向那恶鬼。”
褚灵轻心跳依旧有些快，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黑雾缠身的恶鬼，那恶鬼压迫力骇人，仿佛再近一步，她就会被直接掐死。
“这恶鬼为什么会跟着太后娘娘啊，而且浑身都发黑了，它死了多久了啊。”翠喜抱着旺财，刚刚就算是躲在夫子后面，她都吓得发抖。
“估计死了很久了。”鬼夫子轻声道。
白素微拧着眉：“跟着太后，也就意味着它的执念就是太后，而且既然没有伤害太后，隐隐还是保护的姿态，那应该是太后认识的人。”
褚灵看着万三金缓缓开口：“万师爷，我们怕是麻烦了。”
万三金有些懵：“我们不是一直都有麻烦吗？”
褚灵捏了捏眉心，以前的麻烦都是人，再不济有鬼也可以交给她素姨，但是这次出现了一只恶鬼，还是太后身边的恶鬼啊！
“大人，蛊虫一事你准备怎么查？白浊行不是死了吗？你准备查太后吗？”万三金问。
鬼夫子这才想起来正事：“查蛊虫只是借口，为的是方便你日后入宫查案，你随便装作认真调查的模样就行了，而且我估计傅轻玉很快就会翻出前太子的事，到时候大人半推半就应了就好。”
褚灵看着万三金道：“查蛊虫是借口，为的是可以进宫调查，而过不久，傅轻玉应该会找我查前太子一案，到时候入宫查案也方便。”
万三金闻言拧眉：“为何偏要大人。”
“除了我们之外，他不信任别人，也不会找别人。”褚灵看着万三金，“你没发现他一直都想将我们拉倒他的船上吗？所以他会帮忙，会护着我们，但要求我们要站在他的身边。”
万三金干脆摇头：“我们不会站到任何一边，也绝不会帮别人夺位。”
褚灵点头：“是，所以我们只查案，不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