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灵找了百姓帮忙，给云柳搬了把椅子让她坐了下来，而后当着众人的面给她把脉。
把完脉后，褚灵看着她就骂：“这点小事就寻死？你要真有点气性，你把他们全部毒死了再死，我还佩服你两句。”
云柳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薛家人也松泛了几分，人也轻松了不少。
“寻死是蠢人做的，亲者痛仇者快，你怎么好意思干出来的。”褚灵说着，就指着诗语，“怎么，她跟你情况不一样，人家不活的好好的？”
诗语抿嘴一笑：“活着是活着，但没有好好的，家里人都出去挣钱了，但是一大家的开销还是大。”
褚灵见里面魏家人还没出来，便干脆拉着人闲聊：“现在家里还能做什么？”
“去帮工，一麻袋的东西，给两文钱，一天下来也有三十文钱。”诗语道，“现在家里最挣钱的是我大哥，他当时不学无术就爱倒腾雕木头，如今找了个木匠活计。”
“你呢？”褚灵好奇问，小丫鬟既然还跟着她，那也就是她也能赚点钱了。
诗语有些雀跃地开口道：“在花楼的时候，我看有些姐姐的妆容做得好，我就跟着学，也调了一些脂粉，后来姐姐们离开了，还告诉了我好几个调香的法子，我就学着做，然后卖给了云烟楼。”
万三金一诧：“卖给我家了啊。”
诗语点头：“他们还想买我的方子呢，但是我舍不得。”
万三金摸着下颌想了想，又看向身边的王七：“小王啊~女人应该更懂脂粉，是不是？”
王七有些懵地点了点头，不明白他家小公子这是要干什么。
“你去找洪叔，问问需不需要调香的，就说诗语姑娘是我朋友，牌九打的特别好。”万三金说着，又看向诗语，“我大哥说，帮人家做是短期生意，但若是挣了钱，自己开个铺子就不一样了。”
诗语垂眸仔细想了想，而后看着万三金：“万师爷，我可以献方子上去，然后学着做调香吗？做好了之后，我可以分管一个铺子，我可以做生意。”
万三金道：“可以啊，万家的都是我大哥的，我大哥的都是我的。”
王七看着眼下打不起来，便想着先送眼前这位姑娘去看看，毕竟是小公子的朋友不是。
“女子怎么能做生意啊？”魏家的仆妇故意跳出来说话了，尖酸刻薄地打量着诗语，“抛头露面的，到时候可怎么说人家。”
褚灵望着身后跟着的百姓，笑着问：“若是家里人去买脂粉，还是女老板接待更方便吧，没人比女子更懂脂粉了不是。”
众百姓点点头，褚大人说什么都对。
褚灵望着诗语：“跟着小王去试试，抛头露面怎么了？男子可以，女子就不可以？大周律法有规定吗？他们比天王老子还大吗？”
诗语认真点头：“大人，我可以！”
褚灵一拍手：“对，靠自己挣钱吃饭不丢脸，吃家里软饭，连个面都不敢露的人才丢脸！”
诗语没忍住笑出了声，周围百姓也笑了。
褚灵赶紧让王七送人走。
诗语看着云柳：“云柳，伤好了之后来找我，我们一起做生意，自己挣钱吃饭不丢脸。”
云柳眼眶一红，顿时落下泪来：“好，我们一起，我也不怕。”
诗语也放心了，跟着王七先走了一步。
褚灵看着门内，故意喊了一声：“天都快黑了，爬也爬出来了吧！”
万三金立刻带着百姓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