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点了点头:“我担心写在纸上会被有心人盯上,所以我没写,但是我记下了。”
褚灵立刻看向万三金:“万师爷拿纸笔,苏仵作准备。”
万三金应了一声,去找纸笔。
褚灵将牌九抓着先放进盒子里,苏和起身,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时刻准备着。
“仵作,仵作公子记录吗?”诗语有些奇怪地问,这一般不都是师爷记录吗?
褚灵点了点头:“万师爷他从小不读书。”
诗语轻轻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一会儿之后,万三金拿来了纸笔,苏和摊开纸,将纸镇住后,提笔蘸墨。
诗语望向褚灵:“大人昨晚是想让我记下云柳当上花魁后不对劲的地方,我猜大人肯定也想知道前面几位花魁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安排我的丫鬟小心地打探了一番。”
“不会出事吗?”褚灵拧眉问,“诗语姑娘还是要小心安全。”
诗语摇了摇头:“妈妈找我了,我是下一任的花魁,所以我因害怕去问一些事情很正常,而且我并没有问是怎么死的,所以没有人怀疑。”
褚灵这才松了一口气。
诗语继续说道:“大人,我先说说前面几位花魁不对劲的地方吧,她们的共同点好像都一样。”
褚灵疑惑:“一样?”
诗语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甚至还有些害怕,“当上了花魁的那一晚,画圣画完之后,花魁便可以回房休息,可以不待客了。但是每个回到房间的花魁,好像都会受伤。”
“受伤?”褚灵拧眉,“伤在哪儿?”
“手上,手臂上,腿上妈妈说是因为刚当上花魁,心情还未平复,自然难免激动。但是毕竟是花魁,后面还要作画,身上留疤便是不雅,所以妈妈都会拿出很贵重的药膏给花魁涂抹,涂抹过后,真的没有疤痕了。”诗语道。
褚灵面色凝重:“担心会留疤的伤口,那一定是见血,且伤的不轻?”
诗语点了点头。
万三金在一旁疑惑地问:“花魁的房间里难道还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不成?让人伤到见血?”
诗语摇了摇头:“没人知道,只知道受伤了。”
“还有一点,花魁后面还要作画,是都是秘密作画,无人知道画师是谁?”褚灵问。
诗语点头:“只有花魁自己知道,而作画的地点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所以这里问不出有用的消息。”
“花魁作画回来之后有什么不对吗?”褚灵又问。
诗语甚至有些激动地望着褚灵,“我还以为只有自己发现不对,还想着跟大人邀功呢,原来大人也发现了。”
褚灵一笑,示意她接着说。
诗语轻吐出一口气,目光灼灼:“花魁找人作画,要一夜坐着不动,难免有些疲累,所以等花魁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花魁的疲累状态是正常的,但是我问了所有能问的人,加上我以前在家里看过医书,我发现那样辛苦的疲惫感,是无法白天好好睡一觉,晚上就能补回来,且容光焕发的。”
褚灵终于抓住了不对劲的地方:“也就是说,早上回来的时候一脸的疲累,但是晚上再次出现的时候不仅容光焕发,还更美了?”
诗语认真点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