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三金一脸震惊问：“大人，你为什么要挖了人家的坟？”
褚灵捏了捏眉心，忽地眸子一转，指着自己眼底青黑道：“昨夜我一直做噩梦，梦见一个鬼将军追着我跑，我跑着跑着看到一块墓地，与这里十分相像。。”
万三金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问道 : “所以是有鬼托梦？是不是想让大人烧些纸钱？”
褚灵摆了摆手，道：“不用烧纸钱，可能是这坟地朝向不对，影响他投胎，所以才找到我，让我给他重新换个方向。”
万三金想了想，便道：“那等那边挖好了，就让过来这边。”
褚灵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那边忽然高喊了一声：“起棺！”
万三金开口道：“大人，那边起棺了，苏和要准备验骨了。”
褚灵暂时放下这边的事情，说道 : “我们先去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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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棺材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一些尘土。
这棺木虽埋了十几年了，但依旧能看出来用的都是好材料，棺木整体没有一点变形，精心雕刻的花纹也模样完好。
万三金找了几人一起撬开棺材盖后，推到了一旁。
苏和蒙住口鼻看了一眼里面的尸骨，然后让人小心抬出，开始拿出工具验骨。
万三金趁着苏和正在验骨，便招呼人去挖另外一个坟，并且答应了给双倍的工钱。
苏和看了那边一眼，望着褚灵道：“那边坟墓不对？”
褚灵嗯了一声，转而指着程老爷子的尸骨道：“很明显能看出来他中毒了，毒素路过颈骨，蔓延到直到肋骨，所以是毒死的？”
“是也不是。”苏和低声说罢，小心的刮了刮骨头黑色的部分，待刮出一些粉末后，小心收了起来，“除了毒药之外，腹部应当还有一刀致命伤。”
褚灵半蹲下来，仔细看去。
在苏和所指的位置，能明显看到那处骨头有明显的刀痕，所以应当是一柄长刀直接贯穿，导致程老爷子身亡的。
“现在暂时弄不清楚程老爷是先被毒死的，还是先被刀死的。”苏和道。
褚灵点了点头，毒可能是一个人，刀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凶手不能弄错，也不能抓错。
但是——
那个程韵书被关不冤枉，自己爹死的这么惨，居然还能被她再次利用，她的心都是黑的。
苏和又开始检查程老爷子的颅骨，四肢，然后在手骨那儿再次停了下来，“临死前有挣扎，应该是直接伸手去制止对面之人，所以有一些错位。”
褚灵抱臂点了点头，“若是挣扎是用手来挡的话，证明他见的人是熟悉的人，所以手头没有趁手的武器，只能用手来挡。”
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不想伤了对面的人，所以选择用手来挡。
苏和又用工具仔细检查了一会儿之后，缓缓起身道：“大人，其实他本来身体应该就不好，就算无人动手，估计也就一两年。”
“可有的人连一两年都等不及。”褚灵轻声道。
苏和紧紧皱着眉道：“什么深仇大恨？”
“去查查就知道了。”褚灵抿着唇，打算明日亲自跑一趟程家祖宅，去看看情况。另外今日张洞也带着捕快走访去了，希望能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