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褚灵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胡屠户壮实的很，个子也不算高，这样的人无法轻盈地跃上墙头而不被人发觉。而且张二财也说了，很瘦很高的一个人，所以不会是他。”
正说着，万三金牵着马找到了胡屠户。
胡屠户正在卖肉，手起刀落，肉被利落地整齐的分开，然后用绳子拴了，利索地递了过去。
然后又有人要买骨头，胡屠户抓起大砍刀啪啪地将骨头剁成几节，用个大叶子包好，捆扎好递了过去，特别利索。
褚灵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哎，大人，您来买肉啊。”胡屠户挑了一块，“大人，这块儿好，您太瘦了，炖点肉汤补一补。”
“胡屠户我想问问你，你们做屠户的，有没有瘦高瘦高的人？”褚灵问。
胡屠户被问得有些懵，“大人，这不长个几两横肉的，他也不像屠夫啊。”
褚灵看了眼胡屠户手里的砍刀，又问：“有没有那种可以握在手里的刀，很锋利，但是切肉又很利索的？”
胡屠户忽然打了个冷颤，“大人，您查案呢吧。”
褚灵点头。
胡屠户想起来刚刚有人聊得事，顿时面色发白道：“脏，脏街的事儿？”
“对。”褚灵道，“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
胡屠户放下刀，仔细想着道：“可以握在手里的刀，还得很锋利，很利索这是什么刀？”
“篆刻的刀？”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褚灵闻言望了过去，“青桐？”
“大人，我来买肉，听到你问的话了。”青桐说着，找胡屠户买了些肉。
万三金轻嘶一声：“对啊，大人，篆刻的刀就很锋利，而且很小巧，可以藏在手里，你不是说那人的手很大吗？”
“所以说，那个人其实是个篆刻家？”褚灵表情复杂，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了。
万三金也迟疑了，“常州城有名的篆刻家确实有，但是那些人会翻墙吗？大人，要不我们一一排查问问？”
“大人！”胡屠户忽然想了起来，“还有一种刀。有的木匠给人家做桌椅窗户啊，会用那种小推刀，刀口扁平，用来雕出好看的装饰的，也很锋利。”
褚灵和万三金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万三金立即问道：“你是不是见过？”
“见过。”胡屠户笑道，“那雕的荷花还有鱼跟真的一样，那刀一下去，很轻易地就刮掉一层木皮。那种细致活儿，我可做不来，光看着都累。”
万三金回忆着张二财说过的话，喃喃低声道：“瘦瘦高高的，眼睛很吓人，手指很长，指甲很脏一边雕刻，一边打磨，还得上涂料，肯定不干净啊。”
褚灵一锤定音，“找到了！”
“大人，我立刻带人去查全城的木匠，你自己骑马回去小心些。”万三金交代了一声后，立刻走了。
褚灵也切了一些肉，道谢之后，便翻身上马回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