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灵打量了一下这院落，将目光落在角落的栀子花上，笑道：“那栀子花开的极好。”
花匠眷恋地望过去，“那是我妻当年种的。”
“我怎么看那边墙头上，好像缺了一块啊。”褚灵迟疑道。
栀栀有些紧张地望过去，花匠则解释道：“是缺了一块儿，那一块的砖头松动，掉下来摔碎过。”
褚灵哦了一声，转而再次看向花匠，“非常抱歉让你回想那日的情况，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花匠痛苦地白着脸，颤声道：“地上都是血，我的眼前都是血，我没注意到其他的什么后来前头的大人带着捕快来了，也没看到什么线索。”
褚灵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可惜那定亲的孩子了，事后还过来看我，但是被他父亲拉走了，然后他们就搬家走了。”花匠道。
褚灵站起身来，望着那栀子花道：“您若是不介意，我想看看那栀子花。”
“您去看看吧，若是喜欢，摘下几朵带回去也可以。”花匠道。
褚灵嗯了一声，走向了栀子花。
栀栀随即也推着轮椅跟了过去。
白素垂眸望着那女孩问道：“我来问吧，这砖头是怎么掉的，你知道是不是？你是怎么与定亲的人认识的？因为是对门的邻居？”
栀栀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褚灵，褚灵偏头朝她笑了一下，低声道：“对，我能看见你，所以你能与我说说吗？”
栀栀害怕地抿着唇，点了点头。
“又有人死了是吗？”栀栀问。
“对，是我。”桃娘望着她，轻声道，“我先前在花楼里做活。”
栀栀看着她，心痛道：“你与我死的是不是一样惨？”
桃娘含泪点了点头。
栀栀拉住了她的手，认真道：“我们被杀不是我们的错，你看我不出门，但也被杀了。”
桃娘没忍住落下泪来。
褚灵眸光微动，好个通透干净的小姑娘，而且这二人站在一起，不知怎的，总让人感觉有些相似。
“墙上的砖头是对面的子声哥哥踩坏的，他给我偷偷带来了桃子酒，然后不小心踩坏的。”栀栀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就是你定亲的人？”白素半蹲下来笑问道。
栀栀害羞地点头，“对，是他。”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爹说你一直都不出门，也不曾见你与什么人交谈。”白素问道。
栀栀眼睛瞥向敞开的门，有些惧怕地道：“我不敢出门，我怕别人看我，所以我一直在家里，或者是在院子里。小时候对面的婶婶照顾过我几天，除了她之外，我没见过其他人了。”
“爹也护着我，所以虽然我被困在家里，但是我觉得我是自由的。我从这儿走到那儿，我笑着玩，然后我一抬头，他站墙顶上正望着我，我吓了一跳，我想赶紧进屋，但是我太害怕了，我就摔倒了，然后他跳进来将我抱起来了。”
褚灵望着栀子花，压低声音笑问：“那一次是你们第一次见面？你小鹿乱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