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曾原品有点不敢看陶三娘，只避开了视线低声道，“高公子说，京城里的人都是这么处理的，方便也不会被人发现。”
陶三娘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曾原品，愤怒道：“你下地狱吧！”
翠喜拉着陶三娘跟着褚灵一起走了，随着褚灵越走越远，曾原品的身形也在慢慢变得虚幻，而后彻底消散。
一会儿之后，苏和也尸检结束，几人在牢房门口会合。
褚灵望着牢头道，“尸体先放这里，明日照常开堂审案，找人搬尸体过来。”
牢头愣了一下后，点头应下。
褚灵道了一声谢，转身带着人上了马车。
马车里，苏和望着褚灵道：“银针上的毒，应该是封顶红，见血即死，回天乏力。动手的人武功不弱，银针刺入的地方也很隐蔽，可能是高家护卫中的一人。”
“封顶红”褚灵望着苏和问，“这毒贵吗？”
苏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地笑，“这封顶红便是明日大人审案的重要证据之一，因为这封顶红极贵，我那本毒书上说，世上一共只有三瓶封顶红，且全部在皇宫里。”
褚灵闻言，心中又多了一份把握。
只要明日一切按照计划行事，那么这件事，萧世子可就得接下了。
-
翌日清晨。
褚灵先让张洞找来了渝水县的学子，将他们全部请到了府衙后堂。
褚灵让所有人都坐下，温声道：“我需要问一些问题作为证词，若是愿意就继续留下，害怕便从后门离开，我保证无人会知晓。”
所有学子齐齐摇头。
“大人，我们要为夫子讨个公道。”
“好！”褚灵赞赏地看了他们一眼后，回头望向万三金，万三金摊开纸张，提笔准备记录。
褚灵要问的便是陶三娘所说的高家逼迫周夫子去京城一事，这件事得有个活人证词才行，所以褚灵才找来了渝水县的学子，仔细询问。
却没想到这问着，问着，居然还有惊喜。
“高家人来了之后，欺压百姓，甚至还敢强抢民女，结果那老汉说要进京告状，那高家人才收手。”
“对，他们要重新修坟，又嫌弃花费太贵，竟然要渝水县百姓交钱。”
“他们还玩打猎游戏，将村民家里养的牲畜全部弄死了。”
“还纵马踩庄稼地，粮食全踩坏了。”
“还有还有，他们嫌弃坟地不够大，要盖个陵墓，让那周围所有人迁坟，还说他们马上回京复命，等月余后再来，若是没有迁坟，那就等着诛九族。”
褚灵冷嗤一声，“好大的口气，不过是个远房亲戚罢了，还真以为一人得道，狗都升天？”
“大人，这些证词有用吗？”薛杨通红着眼问道。
褚灵点头，笃定地告诉他们道：“有用。”
她会让这些证词有用的。